第7幕 123(2 / 3)

“不會吧?”看到同伴,林君的理智稍微回複了一點。

“就算手法明顯不一樣,但人們通常也隻看結果而已。”藏人無奈地笑道,“誰光明正大地殺了人,誰就是真正的凶手,這隻會讓那家夥笑得很開心。”

“哪家夥?”林君驚訝地重複,同時鬆開了龍也的領口,順勢還將他大力地推了一把,好讓他遠離自己。

“咳咳,裝腔作勢的暴力分子。”龍也趔趄幾步,麵色陰沉地說道,“你們才最可疑吧?好像很熟的樣子啊,還一直裝作不認識。”

“是很熟。那又怎樣?”林君略覺好笑地說,“別以為我現在放了你你以後就可以逍遙自在……小心些,別再被我抓到了。”

“口氣很大啊!居然敢這麼對龍也哥說話?”麻西似乎沒那麼緊張了,大咧咧地開始發作,將毛領的白色大衣向身後一拋,亮出一把折疊式軍刀,散著駭人的光芒。

“架勢不錯。”隻是有點班門弄斧了。林君忍不住笑了,身子快速一探,猛然掐住了麻西的腕處,那把鋼口還算不錯的小刀便落入了他掌中,隨後多半是為了唬人地翻轉著花樣。“你的臉,是你吃飯的家夥吧?可惜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太軟蛋了。說不定在上麵劃上幾道可以讓你看起來彪悍點?”

“你……”麻西驚慌失措地握著疼痛不已的手腕。

“……麻西,我們走。”龍也不甘地說道。

“真的不用幹掉他們嗎?”林君更加不甘地請示道。

藏人聳聳肩。“暫時不要。”

“武井先生,站長,就是這裏了!”站務員適時地跑了回來,身後腳步踢踏聲淩亂。

“呀……來了啊?”藏人誇張地輕撫了下麵頰,作出一副很是沉重的表情。

隨後在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演講下,武井同學與結城站長都同意將此事保密。對其他人隻稱是母子三人失蹤了,目前下落不明。至於要不要作勢搜救……為了更多人著想,還是算了吧。目前還有猖獗的逍遙法外者。其實,這一切都是善意的謊言,僅僅隻是希望:就算不能消減,也最起碼要盡可能地不再增加幸存者們的恐慌。

轉回知情者們的內部。

方才藏人口中所說的那家夥,也並非是隨口戲言。福爾圖娜的D級天堂骰子雖然無法將準確的結果揭露出來,但提示一下還是沒問題的。因此,依據骰子的點數與邊境各人的經驗談來總結,將前後五人從檢票口層殘忍拋下的人恐怕……

前三人是被準確地割斷了頸動脈,在深度昏迷中幾乎可以說是毫無痛苦地失血過多而死。後兩人……也就是那兩個孩子,隻是被蹩腳的模仿玷汙了。就連表麵的手法都沒能做到完全一致。

雖然結果好像都是從樓梯上滾下來的。但前者傷口平滑,處於頸動脈,卻並未在地上留下什麼血跡,甚至就連衣服上也沒有沾染太多,當層明顯不是第一現場。而後兩個的出血口卻比較像……較厚卻尖銳鋒利的玻璃碎片?毛毛躁躁地劃開下巴,然後未等血液降溫就被直接地推了下來,因此鮮血灑得到處都是,使得場麵觸目驚心。再加脖子上隱約可見先有的勒痕,機械性窒息應該才是造成那兩個孩子死亡的真正原因。一個太專業,一個太粗糙。所以,將前後五人從檢票口層殘忍拋下的肯定不是同一個人。因為有時要專業去模仿業餘也不見得容易。

而幸運女神福爾圖娜的說辭,完全可以應驗這些相同與不同。盡管那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123,有三種解釋——第1回和第2回,是3個人所為。

“還沒找到根津女士嗎?”

另一邊,稍顯隱秘的搜尋正在進行中。

“還沒有,先生,她會不會也……”站長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了了。這是最壞的結果。兩個孩子太礙事了,那母親……無聲壓抑了這麼多天,被絕望逼瘋了的人,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啊……

“無論如何,先拜托您了。萬一被其他人知道了,請做好安撫工作。搜查的事就交給我們吧。”藏人溫和地說,好言好語支開了旁人。

照第一種解釋直麵去看,可先想知是三人一組的團體行為。大體上,三島組,即初始的第一波人是可以全數排除的,老幼婦孺諸多不說,也沒有誰有紮堆作惡的嗜好。因此嫌疑理當落在,3個陪酒女或除武井外3個大學生身上。但若是這樣,怕是也太盲目亂來了。先不管品行如何,他們連最基本的哪怕隻是一絲無意義或扭曲的殺意都沒有。

那麼,就當作是謬論,再瘋狂一些吧。

——1單身母親,2個孩子,3十歲。

一小步,一小步,極其心不甘情不願地挪動雙腿,看似明亮卻始終都靜悄悄的樓道讓米娜的心裏也越來越害怕。福爾圖娜默默地跟在她身後,刻意將腳步踢踏得人盡皆知,就連自己也直覺腳底板陣陣發麻。毫不在意這會否把什麼人驚跑。不過,本來是他獨自巡視著一帶的,可米娜偏要跟來,這也使福爾圖娜更加難以明白,他久追無果還隱隱地總是刻意與他保持距離的米娜對他究竟是怎麼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