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母和薩菲爾呢?”林突然問道。
“在這兒呢。”黑雲母領著薩菲爾不知從哪鑽了出來。“白龍你們這裏很危險,我們倆就隻好躲在一邊嘍。”
林放心地點點頭,猛然看到破君架勢十足地朝自己走來,手中的繃帶拽得嘎吱嘎吱直響。林一邊拉扯原先那些絆腿的繃帶,一邊單腿亂跳。
“行了行了……饒了我吧,再纏可就成木乃伊了!”
“老孔雀,自作多情,誰是要給你包了?”破君笑著收起繃帶,又順手拾起路中央的魚竿,手頭不停點地打理著。
表麵上可能看不出來,可隻有破君自己清楚,他不心在心裏打了個結。一個自己明知道如何解,卻無論如何都解不開的結。大道理破君全懂,至少早在決定留下來之前藏人就已經把話得很明白了。這個世界,這個樂園,並不真如它的名字那般美好。正如所有東西一樣,樂園也有它的兩麵性——美麗且殘酷。二者的對比如黑與白般鮮明。可是不得不承認,真的正如林的,他是理論有餘,實踐不足。IQ不錯,eQ零蛋。
藏人看著仿若失魂落魄的破君,輕輕歎氣,在這個世界裏,大部分人都會對眼前的某些事實感到困惑,包括自己……
“這並不是錯誤,隻是必要的自衛。”藏人輕輕道,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些什麼。
破君笑著點點頭。這一切他都懂,他都明白。探手試圖去觸摸那些比雕,破君心裏充滿了罪惡感。但是,畢竟人類是會隨著環境快改變的奇妙生物,破君覺得自己需要的僅僅隻是時間。不需要太多,一點點,隻要一點點就夠了……可是,如果可以,如果還是可以的話……他依舊希望,不要死亡。至少不要在自己的眼前。
離開不足三時,邊境一行又回到了p..治療所。同預料中一樣,熱血的治療師怒氣衝地開始教,內容與上回並無二致,無非就是責罵麵前的訓練師不懂回報,在得到p..幫助的同時卻不愛護p..……頂著不住四濺的唾液,藏人的三寸不爛之舌也開始變笨了。好歹之下,比雕們的壽命被順利延長了,藏人的眼神卻恍惚了。
“真是位熱情的醫生……”一出診療室,藏人就如此評價道。
“下次我頂著,你歇歇。”破君難得的主動承擔。
“看,你們怎麼惹著那些了?”
二君無限委屈地對看一眼,又瞅了瞅總是事不關己的飼養員。在得不到任何幫助下,由破君從旁補充,林大致對上級交代了一下**之亂的始末,僅隱瞞了百砸而不中以及他不幸從樹上掉下來的部分。
“沒出什麼事就好。”知道了原委,藏人不在意地笑道,“不過,既然這些p..都可以用遊戲上的技能,那還是少惹它們為妙。”
“這是意外。”林無辜地解釋道,“原本周圍什麼都沒,誰知道那隻**怎麼那麼厲害,居然叫幫手……”
“那隻**很難對付嗎?”黑雲母好奇地問。
“是啊。”林猛點頭。“你不知道我們折騰了多久,砸那麼多……”
“砸?”
“是打……打那麼久。你不知道我們打了多久才贏的。”林正色道,可還是移開目光不去看黑雲母。
藏人理解地點點頭,因為這是白龍一貫的手法,而且那隻走路草就是那麼被砸昏的……可憐的家夥。
“先不我們了,你倆抓到什麼p..了麼?”破君著,抬手想撫摸薩菲爾的腦袋,卻被後者躲開了。“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這麼記仇……”
“還沒遇到喜歡的。”黑雲母,又如慈母般溫柔地拉過薩菲爾。“不過,再往那邊是海哦,我們想試試可不可以在那裏釣上來海星星之類的。”
“海星星?你們喜歡那種啊?”
“是呀,我和薩菲爾都很喜歡海……對了,”黑雲母誠懇地道,“要借用一下你的魚竿了,既然任務不限製時間,那不如晚上一起去如何?聽隻有晚上才能知道海星星的大概位置,白就隻能碰運氣了。”
破君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氣鬼。”黑雲母輕笑。
“冤枉,我可沒不借。”隻是那魚竿的用法頗難掌握……破君暗暗無奈,這回確實是自己栽了。
“那就晚上去?”林,一邊心煩地拍打著自己被火灼傷的那條腿——其實根本就沒什麼大礙,但治療所的人還是本著人道主義精神給上了些藥膏,可惜結果適得其反,現在變得又癢又麻。
“嗯,就晚上吧。我們已經和附近船塢的人好借用一條船了。”藏人含笑道,“反正還有不少pB,在下選的是一般家用艇,足以坐下六個人了。”
“哦……”破君點點頭,話鋒一轉。“不過……”
“我不會遊泳。”白龍突然。
“厲害。你怎麼知道我要什麼?”
理所當然的……白龍沒有回話。
真是難溝通……破君隻剩無奈。
“沒關係,怕什麼,我也不會。”林滿不在乎地拍著胸脯。
這下破君可好生奇怪了。“萬歲爺,您不是運動萬能麼?”
“當然萬能了。隻是不會遊泳,沒不會潛水。”林洋洋得意地道,“還會換氣,就是沒辦法一直浮在上麵,一下水身子就往底下沉。”
“你石頭做的啊……”
“合金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