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火,就滅了
---------我和子離的愛情
作者:半新半舊
第一章子離像全智賢
2013年的又一輪新生報到,哥們歐陽明明是跆拳道協會會長,拖我去幫忙招新會員,我立馬答應。
在一排協會當中,跆拳道協會的攤子顯得極為小氣。人家花枝招展,我們一張課桌,一摞a4宣傳單。歐陽出身軍人世家,爺們長相,懷揣一顆善良的小氣童心,看我熱得發暈,找我拿錢、跑去買水。我孤零零地看著其它協會耀武揚威地顯擺,心想怎麼也得幫哥們招個漂亮妞。
遠遠看見一對姐妹,姐姐清瘦,長長的直發,穿黑色套裙,妹妹身材高挑,長長的馬尾晃來晃去,她穿牛仔短褲,黑色小背心。我發現周邊的攤子有點安靜,我大聲吆喝:“報名跆拳道嘍,男生學了像李連傑,女生學了像孫儷!”這時旁邊都喊起來,聲音絕對壓倒我的孤鳴。
也許我的先聲奪人起了作用,那對姐妹徑直朝我走來。沒看錯吧?是來我這兒的吧?
“喝水!”聽見歐陽的聲音,我拿過瓶子就喝,眼睛還是看她們。
“神了!開蓋!”哥們朝我腦袋一拍,我一閃,她們已經站在攤子前麵。
歐陽鄭重其事地對她們介紹協會。我開了瓶蓋,喝了一大口。
“媽媽呀,你看男生還喝冰糖雪梨!”女孩的聲音帶笑,南方普通話感覺是甜的,她輕輕摸了一下鼻子。原來是媽媽,南方人真顯年輕!她倆挺像的,奇怪的是媽媽的皮膚是古銅色,女兒白得在陽光下透明。
我一口氣喝完,不說話。我從小愛吃甜食,冰糖雪梨一出,歐陽就推薦給我,從此愛上雪梨。
“子離,你爸原來不也愛吃甜的嗎?你有什麼關於跆拳道協會的問題,就問問學長啊。”她媽媽輕聲說。
女孩的問題對我來說挺專業,歐陽以前拉我進協會,我怕挨打,不顧兄弟情分拒絕。再說了,我愛打籃球,觀戰的女孩多啊!可惜沒有能入眼的。
在我眼裏,歐陽雖然長得高高壯壯,但是心思幼稚,我老笑他“童真”。但今天的歐陽答得有條不紊,實實在在。平時放不出幾個屁的,今兒倒表現超常。
“寶貝子離,就報吧。以前練了這麼多年,高三為高考又斷斷續續停了一年,丟了可惜啊。”她媽媽說。
“媽媽呀,武漢的跆拳道館帥哥多,不知道這協會裏麵有沒有帥哥呀?”她又摸一下鼻子。
她們原來是武漢人,這女孩沒把我們當帥哥啊!歐陽指著我:“這不是帥哥?!他是協會管後勤的。”歐陽有眼力見兒,也許看我不說話?我在普通美女麵前可以算真正的冷淡,但在這種全智賢形象的女孩麵前,那是確實的發不出聲來。
女孩瞟我一眼,輕輕一笑。她媽媽也笑了,說:“兩個小夥子都帥!寶貝子離,填報名表吧。”
她填表的時候,她媽媽點了一根煙。我觀察她媽媽那件看起來普通的套裙,是夏奈爾,老媽喜歡的牌子,可是老媽穿得光鮮照人,她討厭老爸抽煙,怕聞了對皮膚不好。看人家媽媽,抽煙都顯得優雅。女孩身上穿的我看不出牌子,可是她那麼漂亮,穿什麼都好看。
大學四年,身邊追著的女孩不少,可我就喜歡全智賢那樣的,歐陽陶侃讓我去韓國找,現在機會送上門來了。
我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歐陽哈哈笑了:“人家媽媽叫了半天子離,你沒聽見?”
“帥哥一般不聽老太太的,嗬嗬。”她媽媽調侃。
“阿姨挺年輕的。”歐陽說。
“對不起,阿姨看起來像姐姐,不是老太太。”我心裏罵自己傻逼。
女孩抬頭又瞟我一眼,把報名表捧到我眼皮下麵:“殷子離!看清楚了呀?!我耳朵不好,眼睛不好,你也耳朵不好,眼神總可以吧?!”她摸一下鼻子,又笑。
我為她擔心:“耳朵不好,眼睛不好,練跆拳道,要挨打的。”
她媽媽微笑著說:“放心,她是順風耳,千裏眼,就是鼻子不好。”
殷子離對她媽媽撒嬌:“媽媽,你怎麼這麼討厭呀!我鼻子怎麼不好了呀?!”
她媽順順她耳邊的亂發:“寶貝子離,你摸鼻子摸了這麼多年,都摸到北京來了!”
原來她的習慣動作就是摸鼻子,我還以為她不習慣這兒的幹燥呢。
殷子離媽媽的手機響了,她媽媽好像有朋友來看她們,她媽媽一邊張望,一邊說:“就是好多協會這裏,是跆拳道協會。”
歐陽朝我使眼色,捂著胸口做心動狀。我倆賣力吆喝,希望她們的朋友能聽到。
她媽媽揮手:“這兒!”
我朝那方向看去,是老爸!
老爸是農民的兒子,讀完高中,家裏沒錢讓他上大學,隻有種地。九十年代初,他在北京三環結合部,自己動手搭了幾個棚子養豬。政府要建四環,補了我家一筆錢。老爸又在四環邊搭棚子養豬,結果開發商建房子,又給了一大筆錢。老爸一下清醒過來,不養豬了,專門買地賣地,還跑去北大清華讀總裁班。他對我的要求就是好好讀書,讀書就有零花錢,不讀書就沒錢。不記得挨了多少打,請了多少家庭老師,才考上這所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