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村的水土養女人,每個女人都水靈靈的。這些水靈靈的女人,又反過來養了男人的眼。
葉歡覺得,柳曉妹就是一個很養眼的女人。這幾天,他做夢老是會夢到柳曉妹。
農村的人常說,農村的親戚關係,都七拐八彎的,攀來攀去都是親。論輩分,葉歡和柳曉妹平輩,得叫一聲嫂子。
柳曉妹的男人叫宋剛,常年在外地挖煤掙錢,一年裏,也就春節的時候,在家裏呆上十天半月。
今天下午,葉歡拉著自家的牛出去飲水的時候,柳曉妹正在村東頭的大椿樹下打牌。大椿樹下支著一張小方桌,幾個小媳婦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翹著腿打牌乘涼,滿嘴的混言混語。隨著出牌的動作,那胸前都是一晃一晃的。
這些年,村裏的青壯年都出去打工了,留守婦女們在農閑時節,就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打牌賭錢說閑話。
見到葉歡拉著牛走過來,最風騷的柳曉妹喊道:“葉歡,放牛去啊?”現在的村裏,大小夥子可是個稀罕貨,逮著一個,柳曉妹總要作弄一下。
“是啊,柳嫂子。大家打牌呢。”葉歡規規矩矩地打了個招呼。這些小媳婦們,一個比一個瘋,喜歡拐著彎拿人開玩笑。葉歡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了話。
“葉歡,你家牛不是病了吧?肚子下麵,怎麼拖著一根棍?”柳曉妹一本正經地指著葉歡身後的牛,不緊不慢地問道。打牌的小媳婦們嘻嘻哈哈一陣狂笑,前仰後合。隻有剛嫁過來新媳婦蔡菊還有點害羞,抿了一下嘴,迅速地掉過了頭。
“肚子下麵?棍?”葉歡一愣。回頭一看,靠,這條死畜生,怎麼這麼不要臉,把那玩意兒伸了出來?!原來他家的大牯牛發情了,一尺多長的牛鞭,差點拖到了地上。
難怪說,畜生人一半,牛馬比君子。原來這大牯牛見了柳曉妹也會動心。
這畜生,真給老子丟臉。葉歡在心裏罵了一句,對柳曉妹憨憨一笑,說道:“柳嫂子真的不懂?牛肚子下麵的棍,就叫……肚棍!”
“賭棍?”打牌賭錢的小媳婦們,集體愣了三秒鍾以後,又集體反應過來,紛紛指著葉歡笑罵:“你個小屁孩,也知道占人便宜?死促狹鬼!”
農村,把喜歡賭錢的人,叫做賭棍。這麼一來,賭錢的幾個小媳婦,都成了賭棍,成了牛肚子下麵的那根棍。
“誰是小屁孩?”葉歡嘀咕了一句:“家夥放出來,嚇死你!”其實葉歡剛才想說:我家的牛,是看到你們才放出棍來的。
但是葉歡沒敢說,他怕這些瘋女人會一哄而上,扒了自己的褲子。
柳曉妹本來想捉弄一下葉歡,她以為葉歡是個一說話就臉紅的後生,卻沒想到這家夥這麼有趣,竟然隨口就來,把牛鞭說成“賭棍”,反過來占了自己的便宜。看來,也是個悶騷的後生,可以培養一下嘛。
“葉歡,你過來。”柳曉妹握著手裏的牌,看著葉歡道:“你在城裏讀過書,又出去打過工,給我們講一個城裏的笑話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