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看到它們的領導受到這樣大不敬的攻擊,那三隻臭蟑螂都鼓動著翅膀,吹起標誌性的進攻號角,然後從三個不同方向高高跳起,嘯叫著撲向了我!
我的那一刀,絕對是宣戰的一刀,因為在這一刀之後,這些死蟑螂不再跟我周旋了,而是直接發起了凶猛的進攻!
它們飛一樣的就落在了我的身上,開始撕咬了起來!
我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用手拍打著這些恐怖異常的、長著翅膀和毛茸茸身體的食肉家夥,打算把它們從我的身體上趕走。
但是,人類的這些軟弱動作,隻能刺激它們殺死我的獸性和欲望。
一隻蟑螂張開它紅紅的嘴巴,我甚至可以看見它的口器裏麵是那樣的結構複雜,反正是車床、鑽床、磨床等等等等,是一應俱全。
這個家夥就用這樣神秘而又恐怖的多功能口器,一口咬住了我的手,然後使勁搖頭晃腦地撕扯著,打算讓我放棄反擊的想法。
我疼得嗷嗷叫著,隻感覺好像要被它們給撕裂了一般,因為另外兩隻該死的大蟑螂,一隻已經開始咬我的大腿根子了,一隻開始咬我的肚子了。
看來,這些家夥絕對是解剖大活人的高手,它們首先從你最敏感的地方下口,然後咬的你放棄了抵抗,咬得你窒息了,然後再慢慢收拾你!
這些家夥的武器簡直是太銳利了,我估計讓它們來切割我的話,用不了五分鍾,五分鍾之後,我可能就剩下一副骨頭架子了。
……
其實,在這些惡魔的攻擊下,我疼得早已經放棄了反擊,隻有等著被它們幾個給活活的咬死了。
我索性躺在地上,任憑這些大鉗子切割我的身體,剩下的隻是抽搐和嚎叫了。
每一下撕咬和切割,都讓我疼得鑽心,然後接下來的撕扯,更讓我是拚命尖叫。
但是,當一個人麵對這樣的宰割時,他心裏最害怕最恐懼的不是疼痛,而是對死亡的恐懼,那種恐懼,沒有經曆這樣被殘害過程的人,是不會感受到的。
我張著無助的眼神,抬頭看著滿布褶皺起伏的巨水鬼腸道,突然看見幾十隻,不,是幾百隻密密麻麻的毛腳,從我的頭顱上方,大言不慚地就這樣走了過去,然後停在了我的喉嚨那裏!
我勉強抬頭,一看,原來是那隻被我斬斷了觸角的首領蟑螂,這會兒正停靠在我的脖子上,拿著它的大鉗子,在我的喉管上比劃比劃著,打算對我來個最後一擊,切斷我的喉管,讓我窒息而亡!
那三隻大蟑螂突然停止了攻擊,勾頭哈腰地朝著這個大家夥連連動作,揮動著它們的觸角,好像是在進行一場別開生麵的祭祀一樣。
那隻蟑螂領導,也用它的一截半觸角,揮舞伸縮,向它的同類回應著,意思大概是看好了,我要結果這個該死的家夥了!
一番故弄玄虛之後,那隻大蟑螂就美滋滋地抬起了自己的嘴巴,打算對著我的喉管,開始切割了!
我當然不會就這樣認輸的。
我抬起受傷的兩隻胳膊,就是被強酸消化液差點給腐蝕了的胳膊,打算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擋住喉管,不讓這個死鬼家夥得手。
……
說實話,我直到現在,一想起我當時那個危險的場景,我現在都心裏發毛。
從那次致命攻擊以後,我隻要一看見蟑螂,不管它們是大是小,我都有過敏反應,我都會趕緊護住自己的喉嚨,然後暈倒!
……
我甚至對這些臭蟑螂有這樣厲害的智慧而發火,它們簡直有點太聰明了,聰明的有點太過了,這讓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