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位鬼新娘中毒不淺啦,她一看見我搶走了她的東西,就惡狠狠地朝著我猛撲了過來,一下在將我撞翻在地上,嗖的一聲就騎到了我的身上,用兩條強大無比的腿子夾住了我的身子,口裏喊道: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我動彈不了,她用雙手掐著我的脖子,因此我也喊叫不出來。
她那可是真掐啊,一點都不做假的,因為我感覺自己的喉管都要被壓力給壓碎了。
她口裏的口水,和著她眼睛裏流出來的黑血水子,一點點滴答滴答地直往我張開的嘴裏掉著。
我對這個吊死鬼新娘已經仁至義盡,但你看她對付我的手段,跟我一直不說話,搞夫妻冷戰,而且這會兒還借機要掐死我!這不是謀殺親夫麼?
我畢竟是個壯小夥,我之所以不對她下手,就是因為我可憐她,雖然是一次不倫不類的野地假婚姻,但畢竟也算是名義上的夫妻了,所以我怎麼能打自己的老婆呢。
但現在的她,著實做的有些過分,你爸爸死了,那又不是我的過錯。
何況,這個枯幹的女人,被吊在那棵向日葵樹上,不吃不喝,不知被吊了多少日子,但發起瘋來,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我打算反擊。
我用雙手抓住鬼新娘的瘦幹爪子,猛地往外一擰,然後翹起雙下肢,用雙腳撐起她瘦弱的身子,硬生生地將這個纏在我身上的女人,給淩空舉了起來。
鬼新娘還沒有明白,還想張牙舞爪撓我,但被我抓住,折騰不起來,隻有在空中呲牙咧嘴發狠的份兒。
我翻身起來,將這個瘦小的家夥壓倒在地下,牢牢地控製住她所有能動彈的地方,看著地上這個殘暴的吊死鬼女人,看她到底能搞出石馬動靜來。
突然,一切都在一瞬間,我打死都沒有預料到,突然之間,一切都不可控製地發生了逆轉。
我軀幹下麵的那個鬼新娘,突然間猛地收起了她那張因為憤怒而變得更加扭曲猙獰的麵孔,竟然唰得一聲變回到了死之前的自己!
我悄悄地放開了自己的爪子,不,是手,放開了她,一邊嚇得往後退去,一邊搖著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的眼睛。
眼前的這位鬼新娘,絕對算得上是一位絕代佳人,有詩詞為證:
秀發長飄逸,疑似秋風起,
明眸左右盼,驚煞深水潭,
皓齒啟丹唇,暗香夜裏生,
苗條斥楊柳,河岸千魚驚,
昭君出塞河恨恨,玉環香絕樹淒淒,
萬木飛揚掌中輕,君王千年不悔恨,
餘音繞梁起,氣煞青銅鍾,
問君醉不醉?如同夢京東。
我目瞪口呆,因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漂亮的女子,顏值反差之大,讓人恍如隔世!
接下來的一幕,恐怕讓我更加魂斷蘭寧。
那位鬼新娘,不對,是鬼美人,嚶嚀一聲,就勢倒在了我的懷抱之中。
……
直到那夜之後,我後來始終都搞不明白,我的這位鬼新娘,到底是人還是鬼,是仙女下凡,還是惡魔還陽,抑活是我的審美觀出現了問題,還是別的那裏不對,反正,我感覺一切都是那樣的靈異不凡,不可想象。
我感覺到有點手足無措,問一旁呆著的這位鬼新娘子道:
“啊,那個,你到底是誰啊?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位鬼新娘子扶一扶滿頭如流水的漆黑秀發,笑出一輪彎月一般的眼睛,看著我說道:
“你這個笨蛋,我就是你的老婆!”
我搖著頭,打死也不敢相信。
鬼新娘子站起身來,一襲白紗隨著她的身子搖搖飄飄,如同仙子下凡,她伸手一指頭上,我抬頭一看,原來是鬼都博物館的三樓樓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