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多錯愕的看著慕容留念的身影,開口道:“流年,我想你陪我聊。和你聊,我會很開心。”
“我真的困了。”慕容流年既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走到樓道口的時候,才停下來,道,“三多,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路要走。無論是否心甘情願,那畢竟是自己選擇的。”緊接著,慕容流年的身影沒入了黑暗之中。
許三多突然覺得很難過,連慕容流年也變了似的,遠離自己而去了。風不大,卻是冷,許三多猛的了個寒顫,讓自己蜷縮了起來。依然還是很冷,許三多站起來走到樓道口的角落裏,再次蜷縮起身體,閉著眼睛睡起來。他不敢回去宿舍,那裏似乎是一個陌生的環境,每個人都有一張猙獰的麵目,令他產生莫名其妙的恐懼。隻有林建兵還是很好的,可是他怕回去看著班長,會替班長覺得委屈,然後自己會不爭氣的掉下眼淚來。班長林建兵過了,不想看到他再哭了。
林建兵在宿舍裏等了很久,可是還是沒有見許三多回來。看好自己的兵是他的責任,林建兵焦急了,他怕許三多會出事。雖然這裏是在部隊,但是他知道,許三多就是出事方式也是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對於許三多,不能按一般的理性思維去考慮問題。
林建兵道:“有誰見過許三多嗎?”
搖頭,除了搖頭還是搖頭。睡覺的睡覺,玩撲克的玩撲克,也沒誰覺得許三多不見了是個問題。林建兵正想出去找許三多,慕容流年這時才悠然道:“早上的時候,洗三多是跟著班長的身後去了。”完後,慕容流年拉上了被子,準備睡覺。
這時,在各自“忙碌”的眾人齊齊看向慕容流年,接著,林建兵猛的衝出了宿舍,門啪的一聲,聲音久久回蕩。
林建兵找遍了營地,最後才在樓道口那裏找到了許三多。感覺到有光,許三多緩緩睜開眼,然後一眼就看到了班長林建兵。
許三多嘴唇微動,欲言又止,最後才鼓起勇氣道:“班長,我又讓你擔心了。”
林建兵猛的走上去抱住許三多,眼淚沒有聲音的,一滴一滴落了下來。
正如慕容流年所,每個人總有自己的路要走。無論那個人走的路是怎樣的,又或是他將要迎接怎樣的生活,地球都不會停止旋轉。無論在前一刻他或他們經曆過什麼,到了這一刻,依然是要回歸到軌道上來的。
訓練依然是繼續,冬的風依然是有點冷。林建兵精神很好,做為一名老兵,他懂得調節自己的精神狀態。站在隊伍前,他的口號依然是順暢有力。許三多也沒有再苦著張臉難過得要死的樣子,他覺得,訓練好會是對班長林建兵很好的回報。
今上午連長馬連城沒有出現,也有可能是施展輕功流連在某個角落裏,正看著每個人的一舉一動。各連各班都訓練得很認真,因為三個月的新兵訓練已經過去一大半了,很快就到了收官階段,屆時才是檢驗每個連甚至每個班每個人的重要階段。軍隊裏的雖然都是軍人,但是部門或稱謂卻是不少。新兵訓練結束後,優秀的也許就能進入更好的部門,得到更好的展機會。如果你僅僅是一名普通的軍人,那麼很有可能在服役完三年後,就哪來哪裏去。又或是,三年沒結束,就已經是要滾蛋回家去了。國家的軍隊年年裁軍,很明顯,不會養沒用的兵。當然,也會有人就盼能熬完三年然後回家去,討個媳婦過日子,那麼他也可以心安裏得地在這裏混日子。
在中途休息的時候,林建兵揮著帽子,笑著道:“我教大家唱歌好不?”
許三多隨即接上話道:“好!”
餘波衝上前來,道:“班長,唱什麼歌?劉德華的還是張學友的?四大王的都行。”
林建兵疑惑道:“四大王是誰?”
餘波神氣道:“就是四個大王,叱吒江湖的四大高手,特別牛逼。”
許三多道:“有連長厲害嗎?”
餘波恨不得給許三多開竅,道:“那當然,四大王是什麼人物?他們是路過花叢中片葉不沾身,俘虜下萬千少女的心的高人。”
許三多道:“那他們怎麼不來當兵?我爹了,當兵就是保家保國,都是厲害的人。”
餘波還是開口,突然被秦思海一腳給踢到了一邊去。沒給機會餘波爬起來,秦思海道:“班長,別搭理這神經病,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