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坐著睡著的許三多,淚流滿麵。
慕容流年收回眼光,準備起身,突然有一束光從背後射了過來。慕容流年回過頭,就看見了連長馬連城。
“情緒不錯嘛。”馬連城慢悠悠度步過來,道,“看星星看月亮,情緒不錯。”馬連城的情緒不錯,他沒有料到一向輕功絕塵的慕容流年也有被他逮到的一,這讓他有了技勝一籌的激動。
慕容流年緩緩站起身來,接著伸了個懶腰,懶散道:“連長,上次給你寫的檢討書怎麼樣?能交差麼?”
馬連城頓時扭曲了臉,頗有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悲痛。他心想,怪不得這懶驢沒有及時施展輕功離開,原來是有了專門克製他的殺手鐧。
畢竟是江湖老輩了,馬連城的臉變得也快,道:“身上帶煙沒?”
慕容流年開始翻找口袋,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是從懷裏翻出了一根。馬連城的臉都快掛不住了,人家一根煙藏得這麼密,很有可能是最後一根了,必然是很珍貴的,卻被你給剝削了,看你好不好意思把人家牽出去溜。馬連城本想善心不要了,推了推手,看清楚那煙後卻是眼前一亮,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從準備把煙給收回去的慕容流年手上搶了過來,接著道:“這煙你的?”
“不是。”慕容流年又把手伸進衣服裏,拿出一盒完好的,然後拆開來取出一根,把剩下的放了回去,道,“秦思海給的。”秦思海倒是不知道,睡覺前才一聲兄弟兩聲哥們把煙硬塞給慕容流年,這時卻被輕易出賣了。怪不得人家常,酒煙朋友,信不過。
馬連城卻是沒第一時間顧及到秦思海,他倒想舉起電燈筒朝慕容流年的頭上砸下去,可是他還想打那煙的主意。馬連城看著慕容流年,有點諂媚道:“你還有?”
慕容流年看怪物似的看了馬連城一眼,那副神情像是在,你瞎的麼沒看見我剛才拿出來了。慕容流年把煙點著放在嘴邊,語氣卻很誠懇,道:“嗯。給了你一根。”給了你一根了,你還想怎麼樣?
馬連城現自己原來也會不好意思的,他恨不得找個地方鑽下去,不好意思再跟慕容留言要煙。你都答應過人家隻要肯幫忙寫檢討書什麼要求都行,人家不要求回報不止還分了你一根煙,你好意思還打人家的主意嗎?於是醞釀好的話來到嘴邊,又縮了回去。
馬連城美滋滋的把煙給享受完,才想起秦思海,不禁又在心裏打了個算盤。可是這煙抽得還不夠味,秦思海那裏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馬連城隻能又神情可愛的看向慕容流年,心裏卻是把他暗罵了個夠。
慕容流年疑惑的看著自己這個連長,不知道他想幹什麼,終於是把煙抽完的時候才終於是好心道:“連長,中風了?”
馬連城心想這懶驢平時看起來挺靈光的,可是為什麼到關鍵時刻總是少了根筋,不會看看領導的臉色。聽到慕容流年的話,馬連城準備難,可是慕容流年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接著道:“連長,許三多睡著了,抱下去吧?”這話聽在馬連城耳裏,味道很濃,也不知是請示還是命令,模棱兩可。
馬連城伸出手,不耐煩道:“給根煙。”
慕容流年很爽快的把煙拿了出來,從裏麵取出一根給馬連城搶了過去。馬連城把煙含在嘴裏,接著二話不把許三多給抱了起來,轉身就走。
秦思海一覺醒來,不心碰到床,砰的響亮了一聲。坐著穿襪套鞋的黃鑫戲言了一句,道:“兄台,你今印堂黑,必有大難。”
“去去。”秦思海連續去了兩聲緊接著掄起鞋砸了過去,正好穿好鞋的黃鑫抱起洗澡盤及時躲開,秦思海手摸著額頭被碰到的地方,一個人嘀咕著,“怎麼眼皮跳個不停。”
上鋪的餘波還不醒,鼻鼾聲一陣接著一陣,讓秦思海總是擔心他連人帶床砸下來。秦思海穿好褲子站了起來,扯著餘波的被子,猛的大叫了一聲,道:“跑步了!”餘波猛的醒了過來,探出頭來便朝著下麵吐了起來。
滿臉穢物的秦思海顧不上生氣,心道:果然是有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