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山入門大典結束,結果和往年相差不大,最終進來的弟子十不足一,浩浩蕩蕩的千人大軍,剩下來不到百個,其餘的人皆被“不要著急還有機會,不要放棄”“此路不通還有它途”之類的話統統遣散,要說有異於往年的地方,就是難得的一個小團隊主仆三個人都上了良山,還有就是引發了試修石別樣顏色的儒家小丫頭。
托這個小丫頭的福,另一個本該被淘汰的倒黴丫頭也進入了良山,成為了良山上一樁美談。
良山四季如春,常年陽光明媚,而此時六長老的山上卻似充斥著些許烏雲,山雨欲來的異樣的氣氛壓得人不舒服,巫馬天兒規規矩矩的坐在小板凳上,一臉凝重的看著許昊,小手又抓了抓自己的膝蓋,肯定道:“事情就是這樣。”
許昊兩隻手排向額頭,擋住了整個臉,兩隻手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緩緩化開,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問到:“講完了?”
“講完了。”巫馬天兒小臉紅潤的不太自然,像是強行憋著什麼事情,憋得分外難受。
“你不用給我說這些的,巫馬...伯父,應該也沒有提及。”許昊雙手擋住了雙眼,讓巫馬天兒看不出他是什麼表情。“可是!”巫馬天兒著急的接話道,身子一擺,就想要站起來,兩隻小手緊緊握住膝蓋,小丫頭最終還是忍住了。“可是我想告訴許昊哥哥,我想要...想要你跟我一起去‘後山’。”
“徐三之前給我說過,而且關於後山的事,師父他老人家也是知道一些情況的...總之...天兒,我不是已經在良山上了麼?”
門派開門大典已經結束,按照規矩,這時候就應該是門派大比了。
良山某處,兩名弟子麵對麵坐在一起。
“石蛟典,準備的怎麼樣了。”那名看著年長些的那名青年冷冷問到,這名問話的青年年齡在二十左右,麵目已經沒有了少年人的清秀,少了少年的稚嫩,多了許多青年人的棱角,看著卻並不陽剛,反而是有些陰翳,讓人生不出好感來,這人體態修長,身著青袍,袖口領角繡著金絲,正是良山執事的標準服飾。
“陸大哥,您放心,區區一個基境巔峰,我自然手到擒來。”被喚作石蛟典的青年人拍滿了胸脯,“良山門派大比,生死各安天命,要怪隻能怪這小子命不好,有時候,命太好反而是累贅,哼哼。”
“夠了!”陸大哥冷哼一聲,石蛟典頓時噤若寒蟬。陸姓青年摸著手指,那裏有一枚翡翠扳指,瑩潤剔透,青年把玩著這枚玉扳指,他的的心情沒有因此舒緩下來,反而越發激動:“我這輩子,最討厭聽到的字,就是‘命’!可惡賊老天!”
......
“子桑,準備的咋樣?”徐三叼著一顆草,懶懶散散的跟子桑寒躺在千渡山小溪前麵的草窩窩裏,陽光柔柔和和,雲朵也跟著卷卷舒舒的懶散。一朵雲飄過,陰影遮住了兩人又離開,子桑寒的回答才遲遲到來:“準備啥啊,除了我以為,這代弟子良山上最厲害的不過是幾個剛入人境的,哎,無敵是多麼,多麼的寂寞。話說小三子大哥,咱倆是不是該動身了,這太陽怎麼都這麼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