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魔教弟子,大都身穿黑布麻衣,與正道弟子這邊形成鮮明對比。乍一看去,魔教弟子竟是數千人,恐怕比岐山弟子還多了一些。隻是魔教弟子大都散亂無章,如此一來,岐山弟子頓時士氣大振。
“玉陽小兒,你可還記得我三羅?”三羅魔君一見這些岐山長老破空而來,心中便想著腳下這幾千魔眾正看著自己,決不能失了麵子,於是便連稱呼玉陽子也毫不客氣。三羅這一聲喊了出來,隻覺得心裏舒暢無比,恐怕自己的那些魔子魔孫們,直把自己敬若神明罷!
饒是三羅打的如意算盤,隻不過玉陽子作為一門之掌,三羅這一聲詆毀稱呼,玉陽子卻是充耳不聞,反而作出了一副沉思的神態,隨即道:“卻原來是魔教九護法之一的三羅,當年敗於我師弟玉清子之手,沒想到讓你僥幸逃得一命。”說到最後,玉陽子語氣已經有些陰沉了。
三羅一聽,頓時老臉一紅,氣的哇哇大叫道:“好個玉陽老兒,當年你們這些人乘我聖教根基不穩,偷襲我流雲山聖地,若不是我毫無準備,又怎會被那玉清子打敗,哼,如今我聖教東山再起,正要來報當年的滅教之仇!”
“哼!”三羅剛剛說完,玉陽子身後突然發出一聲冷哼,正是岐山五子之一的玉清子發出,玉清子腳踩一柄土黃色仙劍,傲然立於玉陽子之後,對三羅不屑一顧的道:“若是不服,咱們再行打過!”
“嗬,正有此意!”三羅受這一激,頓時暴跳如雷,正欲跳上去與玉清子一決高下,這時,身後的天囚魔君卻是一把抓住他,低低說了幾句,然後就見那三羅,似乎有些不甘心,但還是止了步子,陰沉的盯著對麵的數十人。
矢莒也盯著對麵的玉陽子等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在這些人中他卻是沒有發現玉蕪子,不過隨即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手中折扇唰的一聲打開了,然後把折扇立在麵前,這樣一來,便隻剩下兩隻眼睛露在外麵。矢莒這邊同樣也有十幾人立在空中,除了三羅天囚外,還有廣目魔君,地煞魔君,這四人當年同列九大魔君之列,在這四人身後,還有幾人,也禦著古怪法寶,想必是魔教中的佼佼者。
“四位魔君,還煩勞你們拖住這些人,至於小魔主,我自會將他帶回!”矢莒笑道。
“嗯!”天囚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矢莒便停了手中扇子,略微向後退了幾步,便降下雲頭,落在了那密密麻麻的魔教弟子前方,而隨著矢莒這一退下,那半空之中,頓時各色法寶飛舞,三羅當先一人,便迎上了玉清子,而那向來陰沉的天囚,竟與玉陽子對峙起來,看樣子獨對這正道之首,天囚也怡然不懼。岐山四子各自迎上了四大魔君,餘下的人也各自露出法寶,一瞬間,那天穹之上,爆發出璀璨的光芒,一陣陣恐怖的法寶碰撞聲傳來,讓人心驚膽顫。
隻是天空之中的激烈打鬥,矢莒並沒有多看一眼,隻見他手輕輕一擺,從那數千的魔教弟子之中,徑直走出三人,兩男一女,這三人甫一走出,頓時這空氣之中,便彌漫著一股血腥氣息,在那三人身上,像是繚繞著一股陰沉死氣,讓人連看一眼,都能覺得全身不寒而栗!
“找到一個叫淩天的人,帶回來!”矢莒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