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芒,他們不讓我查,他們竟然不讓我查,他們憑什麼?他們這是做賊心虛。他們……嗚嗚嗚……”
“他們是誰?”陳芒想起葉生廉的話,平靜地問道。
“市裏的人。”舒雅潔說,“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冷血,這麼無情,她是他們的同事,戰友。可是,她剛去世,他們就把她的辦公室挪作他用,還讓我別繼續查,他們在害怕什麼?他們這些虛偽的人!”
陳芒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拍打著他的背。作為政府工作人員,他非常能夠理解市委的意思,聞婕作為副市長,跳樓自殺,這個行為本身就是對市委的不信任,而且,更給市委帶來了很大的負麵影響,百姓對市委市政府的信任度狠狠下降。所以,從市委市政府的角度,這件事情的確應該適可而止。但是,舒雅潔作為聞婕唯一的女兒,她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也是可以理解的。在集體利益麵前,個人的利益從來都是微不足道的。
但陳芒相信,個人利益依然是應該被重視的。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舒雅潔忽然抬起頭來,眼睛有些紅,細膩的皮膚上微微帶著淚痕,說不出的惹人憐愛。
“是。”
“所以,你放棄了?”
“沒有。”陳芒說道,“我隻是在擔心,真相也許和你想的不同。”
“那又怎麼樣?我媽媽已經死了,還有比這個更殘酷的真相嗎?”舒雅潔抓著陳芒的手臂,微微用力,“陳芒,如果你不肯幫我,我能理解。你在政府裏也隻是一個普通工作者,我理解你的難處。”
“你想多了。”陳芒說道。
的確,見了葉生廉之後,他是有過猶豫的。但是,秦宣說,這件事和吳海波有牽涉。
如果,吳海波並不如表麵上看起來那麼親善,如果,跟著他有可能涉及犯罪,陳芒會義無反顧地離開這個崗位。
他有自己的原則。
“你是說,你還會幫我?”
“我隻是想要知道真相。”
舒雅潔看了一眼秦宣的房間,他還沒有回來。舒雅潔看了看陳芒,忽然拉住他的手臂,往房間裏走去。
“怎麼了?”陳芒有些疑惑地看著她的身影。
走進房間,舒雅潔放開了陳芒的手臂,又往前走了兩步,然後轉過身看著陳芒,表情有些奇怪,說道:“關上門。”
“關門,做什麼?”陳芒也沒想那麼多,一邊說一邊轉身關上了門,再轉身,猛地頓在原地,隻見舒雅潔解開了格子連衣裙的扣子,黑色的胸-衣包裹著白皙的圓滿,還有那流線型的小腹,和黑色的小三角褲褲,強烈的視覺衝擊,讓陳芒瞬間有了酒意上頭的混沌感。
“你在做什麼?”陳芒轉過身想要走出去。
但舒雅潔拉住了他的手臂,她褪去了連衣裙,年輕而彈性的身體而陳芒的身體一陣發緊。
“我不想說謝謝,因為我一無所有,除了這身體。”
“我不需要你以身相許。”陳芒微微笑道,“我們是朋友。”
“你嫌棄我?”舒雅潔有些嬌嗔地看著他。
“我隻是不希望我們的關係變得利益化。”陳芒淡淡地說道。
“如果我說我愛你呢?”舒雅潔倔強地抬著小巧的下巴,身體卻緊緊地貼在陳芒身上,隔著單薄的衣衫,陳芒感受到了她身體的柔軟和溫度,鼻子裏全是她身上好聞的少女的體香,心跳完全失去了節奏,跳得有些張狂,那裏也張揚起來。
舒雅潔畢竟是女孩,未經世事,感受到陳芒身體的變化,一張臉更紅了,輕聲囁嚅著:“這是不是表示,你喜歡我?”
陳芒有些苦笑不得,說道:“你這個樣子抱住我,如果我無動於衷,那就是對你的侮辱了。”他輕輕推開她的身體,撿起地上那件連衣裙,披在她身上,認真地說道,“雅潔,男人對女人有衝動,並不意味著愛。”
這時候,外間傳來開門的聲音,看來是秦宣回來了。舒雅潔看了看陳芒,慢慢穿上了連衣裙,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秦宣看著舒雅潔和陳芒一前一後從裏麵出來,目光曖昧,笑道:“怎麼,我打擾到你們的好事了?”
陳芒看看他,笑道:“鏡州的山水真是養人,你竟然也會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