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Part1 沒有理想的小男友(1 / 2)

故事從五年前即進入高潮。那時的Sammi懷揣著幾百塊錢,坐著破破的鐵皮火車,“嘟嘟”地隨著大部隊來到蘇城。

Sammi當時並不知道她的人生已經展開,雖然彼時她已然20歲。

那麼她之前的20年人生呢?便不算作是人生?

按照我的理解,懵懵懂懂渾渾噩噩地在父母或者某人的庇護、指引、安排下的日子,不能算作真正的人生。那年她大三,來蘇城的五年前。

當時的她並不如今天這般,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她隻是覺得,是該勤奮努力了。再不發憤圖強,人生算是白費了。

可以說她之前20年的人生算是“一帆風順”的吧,不怎麼認真學習,任性地想學那科就卯足了勁兒地專研它,所以偏科,但盡管如此,還是輕鬆地進入了一個二本一的大學。而且她也有她的驕傲,數學和語文。她的數學好,這是人人皆知。同學們有什麼難題,不用眼巴巴等著數學老師的駕臨,問Sammi就是了。哦,那時候的她還不叫sammi,那是她來蘇城之後的名兒。她特喜歡隨心所欲地寫點兒文字,朋友們都說,看她的文字很輕鬆無壓力很快樂,是吧,她很開心。初中高中的時代,她是班上頗有名氣的才女,她寫的小說,密密麻麻地寫在筆記本上,那可是人人傳閱的。她的大名也是老師同學們皆知的。

連不愛學習的表妹也想方設法地偷竊她的筆記本兒,拿回家,每次需要時照抄一點兒。這些事兒也是很久之後,Sammi才知道得,她不是個工於心計的女孩,不會發現家裏少了些什麼,書桌是否又亂了。隻是多年後,在表妹家的酒櫃裏,發現了自己當時的作文本兒,還有表妹或模仿或抄襲她文章的練習本兒。Sammi也是惱了一下,但是,都過去了,她隻是覺得對不住自己的作文本,竟然被人“惡意”分開了這麼多年。

好了,故事回到五年前,Sammi剛來蘇城的那會兒。

Sammi剛到蘇城時,覺著一切都很新奇。即使工作是黑白顛倒,又苦又累,那又怎麼樣,千金難買“我願意”。

她的工作除了終日裏與客戶糾纏不清,還包括清點、打理、包裝和發送貨物。聽著都累了吧?但她能幹得不亦樂乎。

Sammi大學時原本是有個小男友的。之所以說小,並非年齡小,而是性格小,心理小,膽識小,眼界小,相應目標小,理想小,格局小,世界小,小到微乎其微。

人在年紀小的時候,往往很少考慮將來。隨著日子慢慢推移,對未來的憧憬才越來越多。戀人如果不能牽手共同進步,那麼就總會因有一人被落下而一拍兩散。你試想,當你還雙目迷茫地在暗夜中奔跑時,一個人總是企圖綁在你身上,拖著你,拽著你,啜泣、呐喊、說著喪氣話,日久會不會生厭?到最後會不會像甩掉一坨鼻涕似地甩掉他,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Sammi沒日沒夜的工作,昏天黑地。唯一的消遣是,每日清晨,和同事一同去小區門口買一份手抓餅和豆漿,然後笑嘻嘻地聊回來。接著又是工作--睡覺--工作的簡單輪回。她卻能不厭其煩,因此而得“工作狂”的外號。

Sammi開始時不自知,再來後知後覺。手機裏經常收到小男友的抱怨小短信:“又不理我。”“在幹嘛呢?真的沒空?”這不是小女子的行徑嗎,她越發鄙視這般小心眼。

她漸漸明白了。沒有他更開心,有工作,有同事,有客戶,有錢掙。住的是老板提供的大別墅,空調24小時待命,廚房、煤氣、衛浴、水電等免費供應,想吃什麼小區門口一溜邊小食店應有盡有。

時間越久隻能讓她越想遠離他,此時的他像個沉重的大包袱。Sammi想飛,而帶著他會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