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麼?”
“那就給你!”
巫妖連半分的猶豫都沒有,掄起了右手的七彩頭冠砸向了他的右上方,那不遠處一段突出的石棱的斜斜不知情的探著,眼看就要和這七彩頭冠來個親密的接觸。那是剛剛馬烈藏身的城市上方的夾層,水晶甲蟲們還沒有吃剩的邊角。
馬烈想到沒想,丟開了巫妖直撲向飛去的七彩頭冠。
達薩姆飛速的落到地上,用右手深插到地下,玩命拖著飛走,堅硬的指骨在聚起的學徒們周圍畫了個不太規則圓圈。
這時,馬烈才撲到七彩頭冠前。
把磨損的露出白骨的手掌在伸到懷中,巫妖又神奇的掏出一個一個水晶球,在隨手的用盡全力的砸到了地上。那破碎的水晶球變成了亮晶晶的銀粉神奇的滲入地麵;巫妖以半隻手掌的代價畫出的圓痕隨之亮起了一道強光。
輕輕的捧起七彩頭冠,“馬烈”銀芒的雙眼閃出複雜的神色。突然,黑印縱橫的臉色一變,發現手中的物品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樣的她不受控的一把其捏的粉碎。眼中迸射的銀芒更盛,被騙後的憤怒更是成幾何級的增加。
巫妖那骷髏臉長出了一口氣,嘴角終於露出了罕見的笑容,就像偷吃到糖的小孩,連慘敗的牙齒都沒形象的露了出來。四周的圓圈內的強光再一閃爍。還沒等馬烈的再有動作,那巫妖和學徒們都隨著光圈的消失而消失不見了。
這時,變成巨人的“老頭”哥哥剛和金龍庫塔撞到一起。小白的手中的彎刀也剛架住趕來的銀龍希爾那匆忙劈來的利刃。
驚訝的馬烈還沒為巫妖們的消失反應過來,手中的七彩發冠的碎沫子突然又古怪的發熱起來……“碰”的一下,那是遠低於正常生物的聽覺外的一聲巨響;以馬烈為中心向四麵擴散。
同一時間,以這個聲響為圓心周圍所有生命不管是原先是何種強悍的種族都突然覺得胸口的心髒一緊;然後是有口不能言,有耳不能聽,隻剩有視線驚恐的發現周圍的變化……一切,都在無聲的崩潰。
先是整片片的石壁,高大的建築,手裏的剛刃,身上的盔甲……一切的外表堅硬的硬物都柔弱的消散在空氣中。不留下一點的痕跡……
這種崩潰也許過了一小時,也許隻是一瞬間。
重新恢複行動的生靈傻了似的發現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空蕩蕩的一片絲毫不能阻擋住自己的視線。四周的空間隻是一個空空曠曠的,一個巨大仿佛無邊的溶洞。
跪倒在地的生靈,被倒胃似的“惡心”和開顱似的“頭痛”幹擾了任何有意義的思考;隻剩下了莫名的深入骨髓裏的疲憊,控製著肌肉泛起陣陣的痙攣……。
當小白在恢複了意識的時候,發現那些凶狠的想要他命的敵人都不見了。隻有一臉陰沉的主母“馬烈”,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身邊,抖動的嬌軀穿著不合身的寬大衣服,血紅的眼睛不時的轉動著閃動著複雜極點的神色。
小白看不清,也說不清,沒有一絲力氣的他隻曉得盯著眼前的那朱唇上的動人光澤……。
虛幻與真實就像惡魔的嘲諷一遍遍的在腦中來回反複的掙紮、掙紮著;空虛而又頹廢的掙紮者……
那一天,整個離索斯,這個千年的城市都化為了無有。
那一天,整個城市有一半以上的居民七竅流血、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