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沙啞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充滿誘惑。
“記得我當時有些故作深沉的回答,‘當然是快樂的活著’。可能是讀人類的書籍時讀壞了腦子,理想就是快樂。哼!”剛步入成年的卓爾心中積滿了憤怒和憂傷。親人的失散,讓他不得不獨自麵對險惡的地底世界,內心豎起的堅強在“馬烈”聲音的軟化下,此刻,前所未有的放下了防禦。
“不,你說的很對。”半響才傳來了馬烈的聲音。
盧卡斯家族的平民士兵正在努力進行各自的訓練,雇傭的牛頭人戰士們拿著烈酒散漫坐在一邊,高聲談笑著。幾個矮人奴隸在討好的擦拭他們的兵器,他們清楚吹噓時的牛頭人戰士總是最大方的……一個藍臉的巨魔不合群的站在了一邊,警惕的看著圍成一團正在竊竊私語的食人魔們,肮髒的穿著完全蓋住了紅顏色的皮膚,像裹住了一層黑色的泥漿。而十幾個地精抱著比他們身高還有高的長矛,像群農民多過士兵,竟然有的瑟瑟發抖,原來有幾個肥大的蜘蛛慢悠悠的從他們的腳邊爬過。
“我怎麼跑到了這裏?”小白長大嘴無神的望著眼前的景象;“好像自己對‘馬烈,盧卡斯’主母承諾了什麼,是什麼了?”
晃了晃銀白的長發,小白終於記起了剛剛發生的事情,看看左手裏的一瓶據說治療眼傷的秘藥,和右手握著一個小銅牌牌。
“神後在上,我怎麼好像答應馬烈做一個外籍的小隊長,幫她辦兩年私事,難道這些家夥就是我的手下?神啊!我自己的麻煩還有一籮筐。怎麼還這麼糊塗?難道神後、自然女神、光明神、你們都瞎了麼?”
不提小白那褻瀆的眾神的詛咒,在說離索斯城市外幾百裏的一座隱秘的石穴,有一位神秘男子的沮喪心情的絲毫不小於此刻的小白。
這位神秘男子全身罩在黑色的袍子裏,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語。像一位腦筋糊塗了的老伯伯兒,反複的念叨幾句相同的話;仔細聽,你就會發現,這些話都是對某位名字叫達薩姆的男性巫妖的非讚美式詞語,當中還糾纏著些和這位叫達薩姆老巫妖的直係或非直係女性親屬們錯綜複雜的非理性的人際關係。
呆坐在石穴中的黑袍男子可是一位大大有名的人物,曾經在地表的影響力不次於某些國家的國王,至於他為什麼長年混跡在地底,那可是另外的血淚故事了。
也許諸位已經猜到了這位黑袍男子身份了,沒錯!這個滿嘴髒話,惡毒的問候一名巫妖的男子就是在小白的家鄉總部在魔索布萊城盜賊工會的總會長,神秘的卡修斯。
卡修斯大人從魔索布萊城就一直跟在小白一行的周圍,聽從巫妖達薩姆的建議,一方麵是保護,當然更主要的是監視。直到了那天,在迷霧地域小白一行遇到了外表蘿莉的艾薇兒。
不要惹不該惹的女人,這是卡修斯幾十年的經驗之談,更何況他混跡的是地底世界,經常是接觸女權至上的崇拜蜘蛛一族,對那些外表柔弱但心腸惡毒的女性是真誠的敬從心中起。奉行保持低調的謹慎的原則(吃過幾次女卓爾的虧)。見到艾薇兒那詭異的出現方式,他就曉得,這個看似沒張開的小女人屬於那類了。
果然沒錯,艾薇兒這妮子不管他一路上的勤勞暗中保護,結局很簡單,後果很嚴重。明知道前麵就是目的地離索斯城,卡修斯愣是沒敢進去。
在這個石洞中,腿腳不便的他,枯坐著等著巫妖達薩姆,自從通過秘法告訴那位巫妖他受了點小傷後,巫妖的答複很快。說是明天見到了。但是,但可是,他已經在這個沒吃沒喝的石洞中等了快一星期了(一星期有十天),傳遞訊息的“惡魔之符”已經剩下最後一個。要不是他有年輕的時候從一個神秘的東方人那裏掏換到了一個能裝滿一大缸淡水的寶瓶,此刻他可能就屈辱的在這個偏僻的地方死去了。越想越難過,越想越窩火。
“老友啊!你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