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男子伸手指著那名剛剛處事果敢冷靜的婢女,說:“實際上你們所有人要保護的是她對吧!”
所有侍衛聽完忙護住二小姐主仆三女到身後,武器相向。
杜立看到侍衛們比之前更加激烈的反應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實際上那座肉山並不是真正的二小姐,當時在侍衛居所的出場隻是給大家一種先入為主的觀點,令所有人都認為她就是名副其實的二小姐。然而實際上真正的二小姐裝扮成了她身邊的婢女,這也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麼自從出發前見過一次之後“二小姐”就再未露過麵,那是為了避免出現過多露餡,這種掉換身份的方式在某種意義上可以很好的保護真正的二小姐。
此時那真正的二小姐非常冷靜地看著遍地的死人,對著銀發男子的所作所為也是無可奈何,能想出使用替身這一點就知道她尚算聰穎,也知道在這種場合不亂說話就是最好的選擇。
杜立問銀發男子:“她是不是我們要保護的人很重要嗎?對你的遊戲沒多少影響吧?”
銀發男子說:“當然,她們贏得了剛剛的決鬥,我自然會放她們一馬,遊戲繼續!”
杜立見他沒有因事生事,稍為替康耐爾他們稍為放心些。
接下來的決鬥進行得非常順暢,城主府帶來的仆從基本屬於被屠宰的對象,其餘的傭兵和侍衛們因為實力多相當,所以對決到最後各剩一半,餘生者五十多人。
康耐爾見到這該死的遊戲終於落下帷幕,顫抖著為那些死去的戰士們落下了悲憤的熱淚,在這遊戲裏他也隻是一個被戲耍的棋子,任由製定者擺布的存在。
銀發男子擺好沙漏後,站了起來,向杜立道:“差不多該結束了,剩最後一場。”
杜立緊張得渾身冒汗,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說:“現在也隻剩我和你兩個沒有出場了!”
銀發男子憐憫地看著他:“你是個有趣的人,我其實並不太想殺你!”
杜立心說那麻煩你行行好放我一馬吧,看樣子都知道我不是你對手在你麵前也隻有死路一條,嘴上卻酷酷地說:“但是你我都必須遵守遊戲規則對嗎?”
銀發男子說:“規則是人定的,自然也能改......”
杜立分析了其中利弊,覺得如果再次改動遊戲規則那麼可能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徒勞無功,難得能活下來五十多號人,於是忙勸阻他道:“別,我覺得遊戲規則定好了,既然都到最後一步了就不要去改動它了!”
老實說,康耐爾他們都清楚明白杜立和銀發男子的最終對決下場和那些屍首兩處的屍體沒什麼兩樣,能走到這一步他們已經相當感激杜立了,但是既然杜立為他們爭取了活命的機會,他們也不能辜負他的好意拚死去解救他。在康耐爾他們心中,除了二小姐以外其餘人的死最多隻是可惜而已。
銀發男子看著開始流動的沙漏,對他說:“我給你一半沙漏的時間準備,在這一半的時間裏我不會動手,你可以盡管對我進行攻擊,算是對你的****,一半時間以後我是不會手留情的!”
嗬嗬,兩分多鍾的時間不動手,還暗示杜立去打他。杜立也不傻,知道他雖說不會動手但不代表不會躲閃,以杜立的實力兩分多鍾裏估計連銀發男子飄逸的長發都碰不到更遑論殺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