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章追憶(1 / 2)

社會是個大熔爐,多年後回首我才發現我早已被它改變的麵目全非。

我看著這樣一篇文章《二三本院校學生被指處於就業塔基卻甘於平庸》。

文章裏有這麼一段話:從入學開始,這所西部二本院校的學生似乎進入不了大學生的狀態,除了極少數的“上進生”,更多的學生基本是碌碌無為地“混”完大學時光。王靜給導師張強的畢業留言上這樣寫道:帶著不甘心來到這所學校想要拚命追趕,可沒多久誌氣便消失了蹤影。夢想就像個幌子,其實從未真正去追逐,極其厭惡自己隨波逐流、甘於平庸,但好像又不自覺困進了現實裏麵……上進心沒了,自控力沒了,不知道是自己錯了還是環境使然。

我想我的那段大學青春時光能或多或少的對此給些答案。

張愛玲在《半生緣》裏寫道:“日子過得真快,尤其對中年以後的人,十年八年都好像指顧間的事。可對於年輕人,三年五載就可以是一生一世。仿佛把生老病死的一切哀樂都經曆了。”現在想想我的大學,我的青春,我感覺自己經曆了一個輪回。輪回中青春對我說:“人生有路你不走,青春無門你自來投,怪不得我,怪不得我。”佛祖對我說:“年輕人,回頭是岸。”我對佛祖說:“青春欠我一個說法,所以我要拿起武器去和他抗爭,我要用筆聲討他,我要把他的醜陋公之於眾,把他的荒唐公之於眾。他玩笑著眾人,眾人都活在他的夢中,我要喚醒大家,我要讓他道歉,讓他帶著哭腔向大家道歉。”

我走到我的書桌旁,拿起了我畢業後就沒動過的日記本。我拍拍灰塵,翻開日記本,裏麵滿載我的青春和回憶。

我覺得剛上大學的我並不是無藥可救的,那時的我還帶著喜悅,滿懷希望,對一切充滿好奇。我曾寫下,我不想重走青春,我要走好青春。可是每個人的豪言壯語不一定都能成功,要不說反清複明口號的白蓮教早就改寫曆史了。我細細翻著我的日記,日記本上兩個最多的名字,一個叫許佳,一個叫王佳琪。

我想訴說的,大學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高中時,可能夢到她,你都會笑,可現實往往是,你會哭,而且是嚎啕大哭。

高中的老師給我們灌輸了一種思想,大學是天堂,現在想想大學確實是天堂。大學沒有給我們充分的自由,卻給了我們時間上的絕對自由。在這種狀態下,人人都漸漸變得功利化,當班長不是為了班級同學,而是為了個人利益,進學生社團,一心隻為往上爬。我看到的現象:是學生給老師諂媚逢迎,學弟給學長溜須拍馬。有的老師不注重學生們的學術思想品行,而是鑽研自己的職稱。大學裏沒有給提供良好的學術氛圍,卻給我們安排了一個避難所,遠離家長的避難所。很多人高中的時候非常努力,其奮鬥的目標便是考進大學,包括我也一樣,但考進了大學便成了散兵遊將,少了努力,缺了方向。這樣,考進大學的絕大多數人便把大學當成了驛站。不,驛站這個詞或許不恰當,應改為寄居的家,不過這家裏少了父母的嘮叨,更多的是自由,而自由之下便潛移默化的產生了散漫。大學顯然成了大多數學生的搖籃,不過搖著搖著就深深的睡了,當醒來的時候,大學四年也就這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