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憐兒來到窗前側著身子把耳朵貼在窗戶上聽了一下屋裏麵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楊憐兒心說別說這個說書先生還挺乖的睡覺沒有呼嚕聲不像梁繼業似的睡覺打呼嚕呼嚕打的在院門口都可以聽得見。
楊憐兒不禁臉熱心跳起來她抬手輕輕地敲了三下窗戶。
屋中沒有動靜。
楊憐兒又加大了點勁兒敲了三下窗戶。
屋中還是沒有回應。
楊憐兒的心一下子不平靜了起來難道自己的魔咒真的奏效、靈驗了田文喜真的去被魔咒送到大草甸子裏麵睡覺去了?昨晚上在吃飯的時候楊憐兒為了測驗田文喜她當著田文喜打開了那個裝滿了錢的小黑匣子她就想著看看田文喜能不能為這些錢動心。在楊憐兒洗澡的時候她又偷偷地拿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小黑匣子把被閣子裏裝滿了錢的小黑匣子換掉藏了起來。然後她在一張紙條上寫了“想著憐兒錢的人必須要去草甸子喂野狗的。”然後楊憐兒把紙條放到小黑匣子裏鎖上了一把小鎖頭放在被閣子中。
楊憐兒想到這裏她的腦袋裏麵“嗡”了一聲如同被尖針刺了一下全身都情不自禁的冒了股涼氣兒。這個混蛋!你幹嘛要忍不住去看那些錢兒啊!這要是真的被咒語弄到大草甸子裏就算是不被狼扯野狗拽的也會被活活的凍死在那裏的。
此時楊憐兒真的後悔自己要用這種辦法來測試田文喜了。
楊憐兒轉身推開門急急地進到屋裏麵。炕上別說田文喜就連昨晚上她親手鋪好的被子都沒有了。楊憐兒忽的奔到炕上掀開被閣子上的花布簾子被閣子裏的小黑匣子也不見了。
楊憐兒頓時變得目瞪口呆好像頭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她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處一顆心在嗓子眼處“撲通、撲通!”地跳動著她的也臉也刷地紅了。
難道田文喜拿著小黑匣子抱著新被褥真的逃走了。
楊憐兒逃似的轉身跑出門來出得門來。楊憐兒出門想去大草甸子裏尋找一下田文喜。但是她剛一出得門來就看見田文喜懷裏抱著花被子走進了院子裏他就像一個不會滑冰的人走在光滑的冰麵上一樣跌跌撞撞搖搖蕩擺的走進了院子。楊憐兒如同草原上傲然獨立的一頭母獅子飛奔到他的麵前高貴凜然地瞪視著田文喜劈頭蓋臉地嚷道:“我說你的腦袋是不是有病了放著熱乎乎的炕頭你不睡,你抱著被子跑到外麵去睡你想做什麼呀!要知道你這樣不在這裏睡不給我看家我也不留你在這裏睡覺的。”
萎靡不振、滿腹疑心事的田文喜看著楊憐兒帶著怒氣兒橫到了麵前連忙站住了腳立穩了身子愣愣地看著楊憐兒看到楊憐兒的這份姿容也不由得失神了半天。“我是睡在炕上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被凍醒了,醒了之後才發現我還是睡在昨天白天睡覺的那個大草垛裏我真的不明白的。”
楊憐兒疑惑住了疑惑地看著田文喜:“你真的被送到草甸子裏麵去了?”
田文喜窘得麵臉通紅不知怎樣回答是好隻是點了點頭。
“你還是被凍醒的?”楊憐兒緊接著問道。
田文喜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楊憐兒又認真地問道:“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動了我被閣子中的裝錢的那個小黑木匣子了?”
田文喜猛地一怔。“就是昨晚吃飯的時候你家被閣子中的那個小黑匣子嗎?”
楊憐兒點頭。
田文喜不解地說:“小黑匣子怎麼了?”
楊憐兒直接說:“被閣子裏的小黑匣子不見了也就是丟了。”
田文喜聽後他的臉被驚嚇得慘白慘白的嚇得眼睛瞪得大大的。險些一屁股坐到地上他連忙說道:“憐兒我沒有去動那個小黑匣子的。我知道那裏麵裝的是錢我就沒有動的。”
楊憐兒愁眉不展地盯視著田文喜有些半信半疑的。楊憐兒的性格爽朗像個東北的純爺們兒任何困難都難使她愁眉不展現在他卻是愁眉不展起來。
田文喜看著愁眉不展、悶悶不樂的楊憐兒一陣惶恐不安的心驚肉跳一陣類似於恐怖的感覺如同鐵鉗似的緊緊地夾住了田文喜的心幾乎是哆嗦著嘴唇說道:“憐兒我雖說是一個很窮的說書先生但我也是有自己的道德底線的,不是我的東西我不會去貪圖的。再說我一來到你這個村子裏你和你的叔叔一家人對我那麼的好我更不會對你家的錢動歪心眼的那樣的事情不是我田文喜做得來的事情。”
從田文喜的話語和麵目表情中楊憐兒也斷定田文喜是沒有動過小黑匣子的。那麼小黑匣子哪裏去了呢?
楊憐兒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