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們確定梁繼業已經是死亡了嗎?”田文喜說。
趙四說:“你想啊!我們能不看嗎?一百多雙眼睛都看見了都說人已經完了脖子都要斷了還能活嗎。”
田文喜又問:“當時在等公安局人來的時候現場有離開的嗎?”
趙四說:“這個真是沒有注意那時候有來的有走的有搶救憐兒的有搶救王會計的真是亂極了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的。”
“那公安局裏的人來了咋說?”田文喜說。
趙四說:“公安局裏的人說一定是梁繼業假裝上吊的現在已經攜帶糧款逃跑了。等著抓住梁繼業才能了解此事情的。就這樣錢沒有了人也沒有了。”
“真是一個謎?”田文喜思索著說。
趙四苦笑了一下。“誰不說事呢真是見鬼了。那一年三個小隊裏誰也沒有拿到錢老百姓的日子苦的那就不用提了。雖說老百姓的日子苦了一些但是還能熬出來的。所以你到外麵就不要再提起這件事情了會給你招來麻煩的你自己知道後攔在肚子裏就行了。”
腦袋木木的田文喜認真的點了點頭:“放心吧!趙四哥我隻說書不扯閑篇兒的。”
趙四苦笑了一下。“我和你說的都是真實的事情我也沒有和你扯閑篇兒的。自打梁繼業在小裏屋吊死之後我們這裏的鬼一下子就出現了。”
剛剛恢複平靜狀態的田文喜忽的一下又如五雷擊頂般的驚呆在那裏他兩眼發直又驚又怕整個身體如同侵泡在了冷水之中涼風直冒開始不聽使喚像篩糠似的亂顫起來。他驚慌失措地看著趙四嘴裏就像被塞進了一堆棉花嗚嗚啦啦的也不知道他在說著什麼。
趙四說:“也許是蓮兒的丈夫梁繼業死的真是冤枉的反正是自從梁繼業死以後社院子裏就沒有消停過。有時候在這間屋子裏吃飯喝酒的時候飯碗和酒杯就會突然間離開你的手猛地飛到窗外麵去的就像似有人生氣了抓起來拋到窗外的一樣。有時候進到小裏屋裏去拿東西的時候就會看到一個白白的、像人的東西在動著撲向你。有時候到了半夜裏小裏屋裏麵就會傳出來男人的哭泣聲哭的十分的委屈哭聲和梁繼業活著的時候哭聲是一摸一樣的。嚇得王會計的大哥和郎隊長的父親再也不敢在這裏麵了。隊裏不能沒有人啊!郎隊長就好說歹說的把我和李三給弄過來了。”
“我們來的那天找到了憐兒讓憐兒給弄了一下。憐兒給拾掇了一下就把屋門給鎖上了。要是進到裏麵必須拿著門口的那根貼了符咒的鐵棒進去的。你也別說憐兒弄完之後有一段日子裏還真的沒有鬼再鬧了我們拿著鐵棒進到裏麵也沒有再見到什麼鬼東西的。消停了大概一年多的時間吧!在前些日子這裏的鬼魂又開始鬧騰開了也許是憐兒貼在屋中的符咒失效了鎮不住鬼混了。有時候我和李三吃著吃著飯帽子和碗筷就會突然間的飛出去。有時候親手做好的一鍋飯菜等著燒開過之後掀開鍋蓋一看什麼都沒有了。有時候我們睡著睡著覺醒來之後身上的被子和衣服就會跑到屋頂上去。有一次郎隊長在這屋裏給社員開會會剛開了一半郎隊長就又哭又叫的、瘋瘋癲癲地把衣服全都脫了光腚拉碴的在人們麵前又唱又跳的耍活寶。有一次王會計在這裏統計工分賬沒一會兒他就肚子疼了起來疼的滿地亂滾滿身大汗還拉了一褲子。新換上來的大車老板子在使用梁繼業生前使用的馬匹套車的時候馬突然地驚掉了把他連踢帶啃的活活地給弄殘疾了這輩子都爬不起來了。”
“還有今年三十晚上我和李三包了一頓豬肉的餃子下到鍋裏麵等到開鍋的時候卻是一鍋的牛羊糞。初一那天中午我們做的魚卻變成了一鍋的馬糞球子。初二的晚上我和李三明明睡在炕上的等到醒來的時候我們卻睡在了馬棚裏麵。這些都愁死我們了。我們找過郎隊長幾次了不想在這裏麵住了可有沒有地方去住也沒有人敢來這裏的我們倆也隻有在這裏撐著一天天提心吊膽的過著不知道還會發生一些什麼樣的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