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姬的臉上露不舍的神色,這麼長一段時間了,一直呆在路星遙的身邊,早就習慣了這份安全感,但是為了給族人盡點力,她不得不作出和路星遙暫別的決定。
她緊緊地看著路星遙,神情竟然有點淒然:
“好吧,星遙……不要忘了璿姬,記得要來接我們啊……”
路星遙心中一顫,笑道:
“沒問題,我……我……怎麼舍得丟下你……”
當著包括衝虛仙長和羌真人這樣的老家夥的麵說出這話,路星遙的臉色竟然變得通紅!
璿姬大喜,飛快地撲過來,抱住路星遙,眼淚簌簌地墜落。
這是路星遙的表示嗎?
這應該是他對自己表達得最清晰的愛意了。
璿姬感覺是那般的激動,一切的期待和守候,都得到了回報,她唯有感謝上天待她不薄。
她的紅唇在路星遙的臉上飛快地吻了一下,跳著跑開了。
“……哈哈哈哈……嗬嗬嗬嗬……嘻嘻嘻嘻……”眾人一陣大笑。
隨即,路星遙和衝虛仙長、墨菲托進入小圜鋣天,在星路中將目的地設定為洪武星。
空氣中一陣淡淡的波動,半空中的半藍半金的小球消失了。
璿姬滿臉落寞,看著無盡虛空,悵然若失。
幾天以後。
洪武星,斷雲穀,大幻星宗山門。
再次回到洪武星的師門,路星遙竟然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當身陷時光坐標中,無法回到現實時空時,他想得最多的還是師父、師兄,要是自己出個什麼意外,他們必然是異常難過。
斷雲穀內靜悄悄的,葳蕤的植物在濃鬱的五行靈力中盡情舒展它們的身軀,道道煙霞緩緩穿過巍峨壯觀的石質大殿,幾乎所有的弟子都在各自的靜室修煉,諾大的廣場上空蕩蕩的。
今日當值的幻小複,並沒有發現有個小球,沒有絲毫觸動整個山穀的防禦大陣,輕悄悄地出現在廣場上空。直到他發現三個人影出現在廣場上,心中一驚,仔細辨認之後,才飛速跑過來,跪下行禮道:
“弟子幻小複拜見宗主!拜見衝虛長老!”
剛抬起頭,卻看見墨菲托那狼臉,心中吃了一驚。
“嗬嗬,小複啊,快快請起,看上去有進步啊,唔,這是墨菲托,算是你的師弟了,剛入咱宗派,今後你們要多多指點他。”
墨菲托很見機地拜道:
“小複師兄今後多多指教!”
幻小複嘻嘻笑著,將墨菲托的臉看了又看。
衝虛仙長笑道:“星遙宗主,貧道建議將墨菲托交給斐邦、斐斡、斐亟、斐屠他們,都是異族人,又是利用《幻星神訣》修魔,嗬嗬,夠怪異的,他們也許可以盡快提升墨菲托的修行……我們先去見你師父和巫星長老吧!”
“哈哈,仙長考慮得非常周到,墨菲托,你就隨小複去見幾位護法師兄吧,嗬嗬,讓他們多多教你,他們可是你們這輩弟子中的高手了……”
星空真人的石室外,路星遙輕聲喊道:
“師父,弟子路星遙回來了,衝虛前輩也回來了……”
師門訇然洞開,星空真人略顯疲憊的臉上布滿喜色:
“啊,星遙回來了,太好了,快叫上巫星長老,我們一起談談。”
剛說完,星空真人仔細看看路星遙,有點吃驚:
“你……感覺有點不同了。”都是修煉《幻星神訣》的高手了,星空真人一眼就看出路星遙的境界又有極大的提升。
“嗯,師父,是的,弟子在時空夾縫中修煉神原力,比外部宇宙中效果要好,師父,金鋒師兄在哪裏,還沒有從那邊回來麼?”
“不,回來了。有進步就好,嗯,巫星長老也感覺到你回來了。”
巫星長老從旁邊的石室也開門出來,看見三人,會心一笑:
“哈哈,回來就好……怎麼樣,星空長老,我說星遙沒有危險吧,你卻偏偏那麼神不守舍的操心……”
路星遙心中暗暗地有些感動,他沒有說話,和他們一起在師父的石室中盤腿坐下。
“究竟發生什麼了,星遙?”星空真人迫不及待地問道。
路星遙感覺說來就實在話長了,於是隨手取出一枚玉簡,將自己送璿姬到天狐星、複仇摩羯星、被封印天封法印、步入昔日時空以及回到現實中的種種經曆,用圖像一般的方式,記錄在玉簡中。
星空真人接過玉簡,用神識一一察看,片刻之後,他鬆了一口大氣,臉上的神色卻是陰晴不定,將玉簡遞給巫星長老。
巫星長老的表現和星空真人也差不多。
兩人看看衝虛仙長,衝虛仙長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有這樣疑惑和沮喪的表情,也苦笑道:
“是啊,貧道也很失望,神人竟然根本就不存在,也不存在什麼更加高深的修神法訣,神域也就相應的未必存在了……”
星空真人有些失神,喃喃道:
“那麼,開派祖師爺幻星上人、次代祖師星演上人,還有軒轅、神農、神禹,他們又到哪裏去了?貧道心有不甘啊……”
路星遙插話道:
“弟子有個不敬的猜測,他們也許都迷失在時空中了,也許都在未知的時空徘徊,弟子有時光坐標,也差點迷失……”
看到星空真人的沮喪神色,巫星長老笑道:
“各位,老夫倒是未必這樣看。”
“哦?長老有什麼高見?”三人來了興致。
巫星長老淡淡說道:
“老夫曾經作為第五百三十三代幻星守望者,之所以能夠在鐵血星那個荒僻的地方等候宗主和星空長老,完全是源自神的啟示,這神,就是咱大幻星宗修士的最終歸屬,神永遠也不會拋棄幻星弟子……遠祖曾經是幻星神殿的祭祀,要是沒有神的存在,那麼,老夫修習的煉神法訣,用於預測得到神示的信息,也不會準確,但是,事實證明,神應該是存在的。”
三人看著巫星長老一本正經無比莊重的樣子,知道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信仰,是根本,也是不容置疑的,都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