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快就來到主臥室,隻見牆上也畫了很多畫,其中一幅令我印象很是深刻,因為上麵畫滿了符咒和墳墓,墓碑上寫滿了奇奇怪怪的符文,在墓碑之下是一片血色的泥土,泥土之下畫滿了骸骨和頭顱!
在這片天上,有很多張臉色異常詭異,額頭上長著第三隻眼睛的人正邪笑著看著地麵上的一切……
這些場景我沒有在地圖上看過,所以說畫這些畫的人比我知道的還要多嗎?
我環視周圍,隻見書桌上擺著一個日記本和一支筆,我打開一看,發現署名上寫著的居然是‘陳曉成’三個字!
善英也不禁吃了一驚:“這是陳曉成的日記本?難道這些畫是陳曉成畫的!?”
我們對視一眼,然後在我們的注視下一起打開了筆記本的第二頁,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字:從泊野木遺跡出來之後,我已經連續做了一個月的噩夢,在這樣下去我一定會瘋掉的,所以在我還沒瘋掉之前,我要把我知道的都記錄下來。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身子不禁抖了一下,陳曉成從遺跡出來之後做了一個月的噩夢!?
我聯想到自己自從知道地圖上的信息之後連續做了兩晚的噩夢,這事情是否也有關聯?接下來在我的睡眠中會不會繼續做這些噩夢!?
大壯也善英也意識到這個問題:“英雄……這是巧合嗎?”
我搖了搖頭:“這不會是巧合,這絕對不是巧合!”
我不甘心,繼續翻開了第二頁,隻見上麵寫著:夢裏的殺戮從不間斷,我們的人一次又一次地死在我的眼前,我的愛人,我的戰友們一個個地死去,而大公子他們則是離開,我發現……隻有我被遺留在裏麵……現實中我的身體雖然出來了,可是我一進入睡眠之後我發現的靈魂卻一直在遺跡裏麵不曾出來過……在那鬼地方我隻能孤獨地活著,我沒有依靠,有的隻是被神秘敵人無窮無盡的追殺……
看到這裏的時候我們都有點傻眼了:陳曉成說他的身體雖然回到了現實,可是他睡覺的時候靈魂卻被遺留在裏麵?這又是什麼情況?
接下來便是他如何在夢境裏麵躲過神秘敵人的追捕,並一步步發現敵人的行蹤和信息:他們有三隻眼睛,速度飛快,他們能活在水裏,能飛到空中,能在極端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他們不用法術和先進的武器,他們有著極為強大的生命力和恢複能力,他們在那裏就好像是神一樣,永生不滅……
大壯低聲說道:“陳曉成把敵人說得這麼厲害,他們這還是人嗎?”
我搖了搖頭:“相對於敵人這樣的厲害,我更懼怕的是遺跡裏麵有著這種神秘的敵人!因為陳豔從始到終都沒有跟我說過她在裏麵遇到過這敵人……這是什麼情況……”
善英想了想:“難道……那些敵人一直在隱藏著?抑或是要在某種特定條件下才能遇到他們?就例如是進入了睡眠?”
“這個猜想很有想法,畢竟陳曉成就是這種情況。”我緊緊握著筆記本:“敵人沒有在一開始就對付陳曉成,而是在他的身體離開之後,靈魂卻被特殊原因遺留在遺跡的時候才展開追捕,我想……陳曉成一定是在無意中發現了一些什麼信息才導致他的靈魂被束縛在遺跡裏麵,然後再被敵人展開追殺……”
善英點點頭:“嗯,這個說得很有道理……那我們繼續往下看!”
我又翻了一頁,又見上麵寫到:半年時間過去了,錦衣衛的軍醫對我的診斷為‘創傷後遺症’和‘妄想迫害症’,說白了他們就說我有了精神病,他們幫助下我吃了不少精神病的藥,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當我睡覺的時候我依然會先重複之前的夢,然後再接著被追殺的夢活下去,我有預感,一旦我被敵人在夢中給抓住的話,現實的我也就死了。
看到這裏的時候我更是吃驚了:這奇怪的夢似乎跟夢魔的夢糜世界有些聯係,可是又有些不同,因為在夢中的時候陳曉成是自由的,他隻是被追捕而已,而且他還能醒過來。
我快速閱讀了那些如何跟神秘敵人周旋的細節,我發現陳曉成還真的是非常的聰明知道如何一步步躲過神秘敵人的追蹤,看樣子,他並沒有得了精神病……他的夢非常真實,很有可能……是真的……
我們接下去看:“已經兩年了,我就好像一個老鼠一樣在夢境裏麵躲了兩年,直到有一天我才發現,敵人隻是把我當玩具來玩耍,因為他們早就能抓住我了,隻是很多時候故意把我放掉讓我逃生,好讓他們玩得開心!我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我一直隻是一個玩具,一個跟老鼠沒有分別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