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有恃無恐,我和善英對視一眼,同時走到陳豔對麵,並從她手中接過了清茶。
“這些天鬧了這麼多事情出來,不但把拐賣團夥給端了,還把飛車黨給滅了,你們兩個膽量也挺大的嘛。”
陳豔用一種知曉一切的語氣說道:“素聞百貴茶樓有個精通茶藝的二小姐,長得非常的水靈動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和她見上一麵,好好品茶一下香茶呢?”
善英忍著心中的急性子,雙眼直直地盯著陳豔的美瞳,冷冷道:“陳豔,五掌櫃的命在你眼中可能不值一文,可是在我們百貴茶樓眼中他是非常重要的!寶劍我們已經帶來,請你不要轉彎抹角,不要再拖延時間,趕緊把他的下落告訴我們吧!”
陳豔輕抬眼眸,慢慢地掃著這善英和我的雙眼,低聲笑道:“看來你們真的很著急啊,我的目的是劍不是人,你們的五掌櫃是死是活我的確沒有興趣,不過要是他真死了的話,估計你們後麵也得找我晦氣,把寶劍給我吧。”
她輕輕站直了身子之後朝我伸直了雪白的手掌,我雖然不情願,可是還是得把寶劍放到她手中。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陳豔拿著太乙分光劍的時候沒有感到任何的歡愉,臉上可以用沒有半點波瀾來形容,這是為什麼呢?
“這就是傳說中的太乙分光劍?”
陳豔上下地打量著寶劍的劍鞘,她並沒有理會我們是否會偷襲她,而是走到一早就準備好的一副大宣紙之前,神情有些發呆地看著遠處。
見到她舉止怪異,似乎心中在想著什麼似的,善英又不耐煩了:“喂,陳豔!你要發呆能不能回家再發呆,你把劍都拿到了,趕緊告訴我五掌櫃在哪裏啊,我跟你說本小姐脾氣比我的本領大多了,你外麵那十來個保鏢還真的不是我對手!”
善英的發怒把在發呆的陳豔從思緒中抽了回來,隻見她咧著紅唇,發出了一聲輕蔑的笑意,見她取笑自己,善英更是怒不可歇了:“你笑什麼,有什麼值得好笑的嗎?”
看著善英眉頭緊皺,眼神惡毒的樣子,陳豔更是笑得歡樂了:“我笑什麼?我笑你們看不透、猜不穿!我笑你們百貴茶樓沒用!”
見她出言不遜,善英立馬就反罵了:“你胡說些什麼屁話,什麼我們看不出、猜不穿?還敢笑我們百貴茶樓沒用?”
“不錯,我就是笑你們沒用!”
陳豔搖頭苦笑,冷聲罵道:“這些年來你們百貴茶樓不是一直在尋找七大法器嗎,可是到頭來卻要這男人把寶劍送上門來?我要是握著你們手上那麼多的資源,別說區區一個血煞族了,即使再多的血煞族也不是我的對手!”
聽得她這般狂妄的話,我也忍不住出聲了:“陳豔你固然是厲害,可是用的不都是不擇手段的方法嗎?你居然敢說百貴茶樓沒用,敢笑我們看不穿,我笑你才是無知!”
“無知?不擇手段?”
我的話不但沒有激怒陳豔,反而把她給逗樂了:“隻要能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又怎樣?我主動不擇手段去做事,怎麼也比你們現在處處受製、要為同伴的生死擔憂、要低聲下氣地拿出自己的寶貝去交換情報要好強得多吧?”
我呸了一聲,冷冷道:“你這是詭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沒有時間跟你爭辯,你用什麼手段幹事情不關我們事,請你不要再誹謗我們百貴茶樓,立刻把五掌櫃的下落告訴我們!”
誰知道陳豔隻是幹笑兩聲,一雙美瞳看著我和善英,語氣極度的鄙視:“說了你們看不穿又不認,既然這樣,本小姐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吧!”
說罷,她猛地把寶劍拔出,當著我們的麵將劍刃輕輕往自己的食指割去,這太乙分光劍是何等的鋒利,瞬間就把陳豔的手指割破,一滴滴殷紅的鮮血半點也沾不到劍身,在一點不剩地滴落在雕著纏龍的劍鞘之後,她竟然把寶劍像扔垃圾一樣扔在地上!
“喂,你幹嘛!?”
看到百貴茶樓和奶奶都非常珍視的太乙分光劍無情地扔在地上,我和善英一下子就怒了:“這是我們的寶貝,你這是要幹嘛!”
陳豔斜眼看著我們,嘴角露出了邪魅無比的笑容:“幹什麼?現在我不就是證明你們有多麼的愚蠢嗎?看好了你們!”
說完之後,她把滴落在劍鞘之上的鮮血慢慢地來回倒轉,讓鮮血均勻地塗滿了整條劍鞘,就在這時候,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