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上名來?你們兩個憑什麼要我家少爺報上名來?”
大壯直挺挺地站直身子,顯出了絲毫不輸給大炮哥的結實身板:“這裏是有錢說了算,並不是仗著自己凶巴巴的、以為自己有兩個拳頭就行了,懂不?”
被大壯這麼嗬斥,大炮哥和那老頭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周圍的看官也不禁說道:“口氣真是夠大的……”
見火藥味越發濃鬱,穆飛急忙喊道:“各位貴賓,今晚能聚在一起的都是在道上有頭有麵的人,這好酒固然是好,可是要為了她而傷了和氣那可太不劃算了,大夥就給我穆飛一個小小的麵子,以手中錢財為籌碼,高高興興地較量一番!”
見主人翁出來幹預,大炮哥和白鶴樓的老頭也是收斂了一下脾氣,畢竟他們都知道穆飛背後有神秘力量撐腰,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隻得冷哼一聲就坐了下去。
見他們沉得住氣,我低聲笑道:“大壯,你這台詞從哪裏學來的?真是夠霸氣呀!”
大壯嘿嘿笑道:“看電視電影裏都有這樣的情節,我一時口快就說了出來,想不到效果真的這麼好,回去我得重溫一下經典才行。”
又聽台上的穆飛喊道:“那位海歸的公子出價一百三十萬,不知道還有哪位老板能出得高價,跟他玩上幾手呢?”
見那老頭不敢出聲,大炮哥冷嘲熱諷地喊道:“那白鶴樓的何堂主,剛剛你不是說你們白鶴樓不是吃素的嗎?怎麼不喊價了呀?難道……你想給白鶴樓丟臉了不成?”
此言一出,在場的觀眾們也是噓聲四起,極力鼓吹兩股勢力發生衝突,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那白鶴樓的何堂主臉色立馬就變了:“大炮,誰說我不喊價了?老子剛剛不就喝了一口茶嗎,聽好了,老子出一百三十五萬,有種兒的你就更上,不然的話請你閉上你的大嘴巴,老子看到都覺得心煩。”
見他加價了,穆飛使勁地拍手來煽動氣氛:“何堂主果然是快人快語,喊價一百三十五萬居然毫不費勁,大家鼓掌!”
聽著嘩啦啦的掌聲,大炮哈哈大笑道:“我說何堂主啊,你不是不知道老子幹的什麼買賣吧?花姑娘的活兒一直都是我管理的堂口的招牌,你跟我搶女人豈不是跟錢作對?既然你想給你們白鶴樓丟臉,那老子就成全你便是!”
說罷,他不慌不忙地舉高了牌子,得意洋洋地喊道:“聽好了,老子出價一百四十萬!”
看到自己被不斷抬價,台上的靜兒怕得早已是淚流滿麵,修長的美腿不斷顫抖著,看得我真是心疼無比。
穆飛瞪了她一眼,又繼續說道:“大炮哥真是豪爽,為了這瓶美酒出價一百四十萬!不知道還有誰能比他的價錢要高呢?”
說完之後,他直接把目光對準了我,順帶把周圍觀眾的目光都聚攏在我身上,我哪會不知道他這是在給我壓力呢?這穆飛不但手段奸詐,而且還很會審時度勢,難怪他在這半年間冒起得這麼快,還跟血煞族控製著的拐賣集團勾搭上了。
瘦老頭端起酒杯,輕輕說了一聲:“徒弟,反正咱們等一會都要大腦特鬧了,現在就喊價吧,使勁喊,讓義虎堂和白鶴樓丟丟老臉也挺好的。”
知道他性格本就是愛胡鬧的人,我也是咧嘴笑道:“既然大炮哥出一百四十萬,那我就出……一百五十萬?噢……不不不,我還是出一百六十萬吧!”
“什麼?他……他一下子就太高了二十萬?這海歸也忒有錢了吧?”
在場那些貴客一下子就來了興致了:“會不會是那瓶好酒有些什麼特別用處,居然能喊到一百六十萬?這錢能買好幾瓶一號二號那樣的好酒了!一個玩兩不是更好玩嗎?”
聽著他們汙穢的討論,善英那稍微平複的心情又再惱怒起來:“這群所謂的貴賓,看我等一下不一巴掌一巴掌地扇飛你們的大牙!”
我微微一笑:“等一會真把他們控製住的話,你想怎樣就怎樣,動刀子也行!”
說完後我把目光朝大炮哥和何堂主看去,隻見他們的臉上那真是麵如土灰,說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們麵麵相覷,那眼神真是要把我給撕碎了一樣,我不但不氣,反而很有禮貌地朝他們舉高了酒杯,意思就說說“請”!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會裝逼,我想這是我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吧。
這時候最開心的莫過於穆飛了,他喋喋嘴道:“一百六十萬!這是我們美酒拍賣的第一高價了,還有誰能出得更高,還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