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聽到這個回答的我,沒有一絲安慰,反倒是經不住打了個冷戰,麅子卻是比我還激動,“強子抓穩了,你要是把阿姨摔了,我饒不了你。”
我牙齒打著架,回答道:“好……”
現在的情況是,詩詩母親將頭整個一百八十度擰過來,兩眼發青的看著我,兀自發笑,而剛才的那一團黑色的頭發就仿佛是有了生命一般,迅速的鑽進詩詩母親身體的耳鼻口!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恐怕沒有誰能夠感受到,總之在那一刻真的有想過把詩詩母親扔掉,倒不是說我有多自私,而是我已經不知道,我救起來的這個中年婦女還是不是詩詩的母親!
兩分鍾後,我們被大家夥救了上來,詩詩父親安慰的親吻了一下自己的老婆,大概是說了幾句安慰的話,然後就趕緊關上了窗戶。
估計是怕自己老婆再幹傻事了。
兩位警察也在勸著詩詩父親,又詢問了兩句我的情況,麅子全替我回答了。
詩詩母親這會兒捧著那精致的漆木盒,嘴上念念有詞,“乖女兒,這下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麅子不聽我勸阻,執意將詩詩母親手裏的盒子打開看了看,隨即起身,一臉責備的看著我,“強子你是不是魔怔了,這裏麵哪裏有你說的頭發,明明還是一團空氣嘛!”
我指著涼板床上的屍體,“那它之前的動作,你怎麼解釋?”
麅子一時語塞。最後強行解釋,“泰國這個季節空氣潮濕,屍體幹燥,很容易帶電,膝跳反應而已!”
我也來勁兒了,摸出手機,“你不信是吧,我現在就拍給你看!”
說著就把攝像頭對著詩詩母親,沒等我們倆查證清楚,我們就看見鏡頭裏麵詩詩母親一臉鐵青就像是加了特效一般,自帶綠光,更讓人恐懼的是,在詩詩母親的脖子後麵,竟然後又一個頭,這次沒意外,正是詩詩那顆血淋淋慘白的鬼頭!她們倆頭發此時黏合在一起,就好像這個頭發是從她們兩人的頭皮裏麵長出來連在一起的一般。
這會兒警察、和尚什麼的都自己忙自己的,詩詩母親被看成是傷心過度,讓她一人坐在沙發上,所以當我們看到這裏的時候,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麅子僵硬的看著我,“怎麼會這樣……強子咋辦啊!”
我搖了搖頭。
現在再跑來問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要是郭冉在我還能求求她,可問題是她帶著那群湘西娘子鬼離開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找我。
剛才我就覺得進屋之後那盒子有古怪,這臭小子還硬讓我去打開,也不知道勸一勸,現在倒好,盒子沒扔掉,還把阿姨給搭進去了!
麅子突然提議,“強子,你說這屍體……會不會也屍變了呢?”
我抬頭驚訝的看著他,拍死者的遺體這可是大忌,而且還在人家家屬眼皮子下麵。
“你確定?”不說別的,這何詩詩跟我沒啥交情,但是麅子對她的感情是真的,不然也不會大老遠來到泰國了。
麅子點了點頭,我這會兒就把鏡頭偏轉挪向屍體方向,原本我們害怕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屍體在鏡頭裏麵先是一切正常。
我跟麅子都鬆了口氣。
從詩詩家裏出來,我跟麅子坐在樓下的一處冷飲店裏喝著冰豆漿,因為今晚要守夜,所以我給孫教授那邊打了電話,那老頭估計是不放心我,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還說我點兒背,從上次廖家寨就看出來了。
臥槽,我招誰惹誰了?
被閻王戴綠帽,難道是我自己願意的嗎?
“現在咋辦?”麅子憂心忡忡的看著我。
我白了他一眼,“要是郭冉在這裏,我就知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