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來廖家寨之前,如果你跟我講什麼鬼故事什麼的,我絕對能用鄰居王奶奶的那些鬼故事給你懟回去,然後講一大長篇的高談闊論,最後總結一句,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要是有鬼,怎麼不來找我啊?
可現在我再也不敢這樣說了,自從王奶奶的‘活冥婚’在我嘴裏實現之後,這會兒我竟然還遭遇‘鬼拍頭’了!
我摸著後腦勺,驚訝的看著郭冉,“鬼拍頭?”
當年聽王奶奶講,經常午夜時分走夜路的時候,不要露出自己的後腦勺,人有陽間三火,但是這三火在前,後背經常會照顧不到。所以經常有些人不小心撞邪,就是不小心亮出了自己的後腦勺。更可怕的是,如果被冤魂厲鬼纏身,不注意自己的後腦勺的話,那麼很容易連三魂七魄都被拍出體外,最後被鬼趁虛而入,附在你的肉身,到那時你就成了那個無主孤魂了。
自從聽過這故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允許別人摸我後腦勺,因為我怕被人占據自己的肉身。
郭冉隨口一笑,“唷,懂得還不少嘛,你的肉身不會有冤魂敢來拿的,我們趕緊走,天亮了你就該回不來了。”
哦。我點了點頭就要出門,剛走兩步我就停下來,“不對啊,這裏到縣城有二三十公裏路,我們走過去,得有多長時間啊!”
在長達十幾年的認知裏麵,我覺得鬼是輕飄飄並且能飛的,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雖然我感覺渾身輕鬆不少,但是腳還是占地的,我正好奇的看著魂魄狀態的自己,郭冉就直接扔了一句,雙腳離地的那是慘死的厲鬼,你看看,我就是!
然後我就沒敢說話了……
郭冉用在我肉身四周花了一些符之後,那一對浮腫發亮的眼睛看著我,“我們去找村長借車,這兩天白喪,他收了不少財禮。”
也對,村長頭七沒過,這兩天還在家裏。
半小時後,我們到了村頭,原本在平常人看來很淒涼的場景,在這一刻我看起來竟然是熱鬧非凡的,這不禁讓我想起之前郭冉坑我喝屍液的場景。
我一邊走著,一邊對郭冉道:“何村長到底怎麼死的?”
“這件事情很複雜,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隻能告訴你這件事跟你有關係,你身體裏麵不是蠱蟲那麼簡單。”郭冉輕描淡寫幾句,倒是把我搞的七上八下,要不是現在科技手段無法解釋這一切,說不定我還能被她誣陷得背一黑鍋。
我們跟著進了村長的屋,幾個穿著道士服裝的中年人就坐在何村長的棺材旁邊敲鑼打鼓,兩個看上去是何村長子女的人就跪拜在何村長的靈位前。
郭冉這時候就喊著,“何村長,何村長……”
沒兩聲,一個渾身長著蟲的青臉何村長就從裏屋走了出來,迷迷糊糊的看著四周,等到他看到我們的時候,嚇得哎喲一聲,趕緊跪拜要行大禮的樣子。
郭冉趕緊扶住,“何村長,別這樣,別這樣,強子在呢。”
聽到郭冉的話,何村長轉臉看著我,遺憾道:“嗨!你……你咋也死了?前兩天才喝你們倆喜酒,你說這……”
郭冉露出他那標誌性的恐怖笑容,繼續解釋,“何村長,他沒死,他隻是靈魂出竅,我們今天要去鎮裏救人,我看這些天不少人給你送車……”
何村長是混官場的,立馬就懂,“別人開口不一定好使,您這金口一開,我保準答應啊。”
我幽幽的看向郭冉,這女人到底死了多久了,怎麼感覺已經在這一片兒混成地頭蛇的節奏了!
郭冉則是客氣的跟何村長擺了擺手,“別別別,就是借你的新車開兩天,等這邊的事兒辦完了,我就還你。”
何村長沒有多問,徑直走到門外,隻見門口擺放整齊的靈紮裏麵,就有五六量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