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帕爾馬內心冷笑不斷,“大哥你既然不想讓我受傷,你為何不直接放棄較量呢?這樣你既不會看見我受傷,又不會……自取其辱。”
德雷克搖了搖頭,“我不會放棄這場較量。”
帕爾馬臉上浮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我這麼做是在尊重你,帕爾馬。”德雷克說道。——“開玩笑!從小到大每次考試成績都比我高,我想揍你想了十幾年了,為的就是今天,我會放棄?”德雷克內心惡狠狠地說道,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哦?”
“爵位,還有安魂劍,這兩樣東西原本就應該由我這個長子繼承。但是父親不希望我們遵從這個頑固封建的習慣。我也不認為隻因為帕爾馬你比我晚生那麼一段時間,就要失去擁有的權利。你是有資格,也有權利去獲得哪些有可能屬於你的東西。而我也是一樣!但在這一切的基礎上,帕爾馬……你還是我的弟弟,我不希望你受傷。”
“或許是你受傷也說不定呢!大哥!”帕爾馬冷笑持劍橫刺了過去。氣勢恢宏,劍氣淩人,若是常人來受,怕是胸口都會感到沉悶無力,一口鮮血就噴出來了。
但瞧德雷克神色正常,並不在意帕爾馬刺來的一劍,他手掌輕撫手中木劍,緩緩立於胸前……
“啪!”
德雷克右手如柳絮拂風一般,將手中木劍的劍背輕輕貼在了精鋼寶劍的劍背上麵。所謂好鋼要用在刀刃上,但是德雷克手中的木劍劍刃別說好鋼了,就是爛鋼都是一塊都沒有。所以應付寶劍,首先要避其鋒芒。劍背貼著劍背,動作雖是輕柔,但是帕爾馬卻感到德雷克手上的木劍像是一頭蠻橫的鬥牛,一下便是衝開了自己先前狠勁刺出的一劍。
“柔中帶剛!”帕爾馬內心忿忿說道。這便是進入柔境高人一等的地方,剛境柔境相互雜糅,協同並濟,威力豈是單單剛境所能比擬的?
這樣說來,僅僅這一招,帕爾馬又是輸了一次。“可惡,又輸在境界!”帕爾馬內心暗道。他認為自己的劍術並未差上德雷克多少,但是偏偏境界高低讓帕爾馬內心越想越氣……他臂肘猛然一彎,手中精鋼寶劍迅勢向上剃去,這是要削掉德雷克的耳朵解氣啊!
“唔……”圍觀眾人驚叫……帕爾馬此招剛猛迅勢,讓人防不勝防。眾人內心紛紛想道,若是他們來的話,別說一隻耳朵了,怕是整個頭皮都要削去一塊!
德雷克見狀,臉色微變,有些沉沉。他的餘光飛快瞥了帕爾馬一眼,但並未說什麼。手中木劍卻猛然聳動。帕爾馬速度快,德雷克速度更快,劍背貼著精鋼寶劍的劍脊雷速滑去,在精鋼寶劍的劍刃碰到德雷克耳朵之前,木劍已然砸在了精鋼寶劍的劍柄上麵。
“哇……”帕爾馬右手吃痛,手掌登時鬆開了精鋼寶劍。
身為一名劍士,如果你的佩劍被敵人擊落在地,那麼意味著二人之間的較量就已經分出勝負了。帕爾馬畢竟是德雷克的親弟弟,他不想傷害帕爾馬,隻是單純的想要揍他一頓而已。所以他打算用這種最委婉的方式讓帕爾馬輸掉這場較量。
帕爾馬自然深知這一點,但是德雷克這麼做,恰恰讓他內心羞怒更盛。
他顧不上右手疼痛,手掌迅勢將別在腰間的劍鞘摸了出來,倒抓抵擋住了木劍的進攻。而就在精鋼寶劍將要落地的一霎那,帕爾馬腳背一彈,精鋼寶劍又重新回到了帕爾馬的手中,隻不過現在握劍的變成了左手。緊接左手雷勢揮動,精鋼寶劍對著德雷克橫腰斬去,左右互攻!
“又是一記殺招!”人群內有人驚呼。
“其實德雷克和帕爾馬誰能繼承爵位和安魂劍,我並不在意。但是不得不說,看到他們兄弟倆打得死去活來的,這畫麵當真是有趣啊。”人群中一幸災樂禍的家夥說道。
“嘿嘿,你可真壞啊!”一人回道。
“哦?難道你是過來看他們繼承爵位的儀式嗎?”
“額……嘿嘿,的確不是。”
“就是嘛!我認為咱們在場的人啊,有一半是過來看他們兄弟兩相互殘殺的……看來大家都不是好人啊……”此人這番話,引得周圍笑聲不斷,顯然這家夥說的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不過有一點你說的誇張了……”
“咋了?”
“相互殘殺有些誇張了吧?帕爾馬我是沒的說,他這幾招要是換做咱們在場的人來,肯定身首異處,被打的屁滾尿流了吧?但是你們再看看德雷克,麵對帕爾馬的攻擊,招架的多麼無力啊。他太被動了!唉……相互殘殺,最起碼是兩邊勢均力敵,但是看這局勢,完全就是一邊倒嘛!德雷克太慘了!”
“嗯嗯……”周圍人應聲不斷。
“這也怪不了誰啊……誰叫德雷克托大拿木劍跟帕爾馬去打啊。你說玩具槍能跟火槍相比嗎?這是德雷克自找苦吃。”
……
台下聊得火熱,台上打的火熱。
德雷克專心致誌,他自然聽不到台下眾人們對他的議論。
他木劍砍在帕爾馬劍鞘上,受到衝力影響,二人紛紛向後跳去,分散開來。
德雷克看了看木劍上錯綜複雜的劍痕,皺眉說道:“帕爾馬,你不應該再繼續的……”
帕爾馬笑道:“大哥,我記得你告訴過我一句話,放棄可不是好的習慣。”
“可是按照你的打法,咱們二人之間可非得有一人重傷不可。”——“主要是我的木劍快被你砍壞了好嗎!”
“那就沒辦法了。”帕爾馬兩手一攤,“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如果大哥你不希望我受傷的話,你就自己放棄好了。”
德雷克並未答話,斜指地麵的木劍已經替他回答了這一切。
帕爾馬冷笑一聲,暗道:“虛偽的人……”說完,兩手提劍與鞘,再次衝了上去……
武台一旁的觀賞席上,奧克芒手掌輕輕捋摸著自己的小山羊胡,眼中精光時隱時現,顯然,他兩位徒弟的表現都已經大大超出他所預想的了。這次不管結果如何,他都對他們的表現感到十分滿意。
奧克芒一旁有一年輕人,他卻不像奧克芒看的這般沉穩。他大呼小叫的形象倒是與外圍那些圍觀的群眾市民們貼切得很。這個年輕人叫做戴夫,乃是弗朗西斯科家管家的兒子。因為他父親的緣故,他從小就受到弗朗西斯科家的恩惠教育,所以他對弗蘭西斯科家也是忠心耿耿。
他和德雷克和帕爾馬從小長大,關係都是不錯。所以二人之間的打鬥,他看的尤為揪心。
“哎呦,老師啊!你說德雷克幹嘛用木劍啊。他現在落下風了呢!而且帕爾馬雙手攻擊攻的好猛啊……德雷克現在太被動了!他這樣非受重傷不可。老師,要不你讓德雷克認輸吧。或者老師你跟帕爾馬說說,讓他放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