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混小子,你好點了沒有?好點了就不要起來,不要在這裏打坐了。”薑殤飛用手狠狠敲了一下旁邊還在打坐的武吉的腦袋,有些鬱悶地對著他說道。
“師傅,你怎麼忽然打我……?”武吉有些古怪地抬起頭來,在他打坐的時候,他是完全感覺不到周圍的任何動靜的。
“我要問你呢!混小子!”薑殤飛拿過手裏的那快好象破木頭一樣的東西放在他的麵前,隨意地揮了揮,“這東西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這個東西,我是在前往西歧的時候在半路上弄到的。”武吉仔細地想了想,“我在回西歧的時候……”
武吉一直以來都在從事著類似後代情報販賣的工作,他通過自己的方式獲得情報,經過整理,然後販賣給需要的人,隻不過他的這份工作還處於非常簡陋的方式,而且他在工作的時候還必須確定情報來源方必須是不會任何法術的凡人。
最初的時候被師傅介紹來做這古怪的工作純粹是希望因此來聽到一些關於朝歌的,關於妲己的消息,對他而言,那個女人就是他不共戴天的大仇人。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武吉居然喜歡上了這份工作,他的反應再一次證實了薑殤雲的那句“世界上隻有不吸引人的八卦,沒有不被八卦吸引的人”的老話。因此他常常被師傅取笑成最原始的狗仔隊,雖然他到現在都不明白狗仔隊是個什麼東西。
這次他從朝歌的一個官員那裏獲得了一個很奇怪的消息,說朝歌有一樣非常貴重的東西要被送去西歧,但是古怪的是,去的時候並不是用朝臣的名義,沿路很多保護人還都是古裏古怪的一群怪人。
“不動用官方背景”,“寶物”,“很多人保護”,“怪人”!這幾個詞語都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這東西非常重要,而且非常的見不得人!
於是武吉立刻就起了想要把東西弄過來的心思。
於是他裝扮成一個向導(對於當時簡陋的交通狀況而言,這樣的人在遠途行進的車隊裏是必須的,尤其是車隊在沒有官方的名義之下的時候)一路跟隨著車隊出發,終於在某一天,他用自己被薑殤雲出於無聊和試驗而訓練出來的扒手技能“十六鈴無聲”,成功地從車裏摸出了那東西。
但是他顯然忘記了,不,或者說是在這樣巨大的利益驅動之下,他刻意地去遺忘了這一點。車裏布滿了法陣,由於他的手法是經過薑殤雲特別培訓的,雖然隻能做到16鈴不響,但是卻可以幾乎無視絕大多數的法陣。但是當東西一離開就不得了了。
瞬間,他就被鎖定,然後開始了長達一天的追殺。要不是丟東西的人知道他是一個人做的事情,並沒有同夥,而似乎有意想要鍛煉自己的下屬,才讓他支撐了這麼長的時間,能夠一直支撐到薑殤飛來救他。
“師傅你剛才說……這是……蠆盆?”武吉說完自己的經曆後,奇怪地問了下薑殤飛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卻獲得了這麼古怪的一個答案。
“是的,與其說這是蠆盆,不如說,這就是蠆盆的核心!但是我怎麼也沒想到,這東西居然是夏朝遺留下來的物品。”薑殤飛嘟囔著道,“真是的,那個時候的巫,死了就死了,幹嗎還留下這麼麻煩的東西!真要命!”
“那個……師傅,我還是不太明白,能解釋一下麼?”武吉有些摸不著頭腦。
“正常的,簡單點講,這東西就是可以控製蛇的玩意,隻不過……”薑殤飛苦笑起來,“它真正控製的對象,是相柳一族的龐然大物啊……!”
“師傅,你說什麼……?”武吉在聽到的瞬間就覺得自己的背後一片潮濕,冷汗涔涔地從腦門上掉落。
“對,就是那個有著八個人腦袋一個身體的古代神,相柳的後裔們!”薑殤飛看著那跟破木片沒什麼差別的東西歎息道。
“算了,不說這麼多沒用的了,我們要馬上回去,要知道,剛剛的那群隊伍裏,還有一些讓我也嚇了一跳的東西存在啊!”
薑殤飛顯然沒有多少解釋的興趣,飛一樣地衝進自己的那間破草廬後,隨手就將武吉扔到了地上。
“還好我之前為了以防萬一,布置了兩個大絕天?五行封魔陣,現在倒是可以派上用場了。”薑殤飛說著就把東西扔到了地上,然後劃開手腕,念起了道文,他的皮膚在一瞬間就重新回複了年輕,滿頭的銀絲也變了回去。
“……吾以吾之名,在此封印此邪物!”薑殤飛迅速地掐斷道咒,一聲爆喝,地板上頓時湧出一片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