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殤飛坐在石頭上,最近他用來掉魚的鉤子已經換成了直針了,很多年前他看著書上寫薑太公掉魚,願者上鉤的時候還帶著相當大比例的嘲諷,誰會願意自己跑到魚鉤上去?就算那是直針也是一樣吧。但是這麼多年的修煉下來,他的精神明顯有了十足的長進,到了現在,他多少也能明白當時書上所寫的薑太公的那種意境了。
而且,在這種安詳的境界之下,他的修為幾乎一日千裏,而且跟以前最不一樣的是,他現在對於力量的掌握已經到了近乎大乘的境界了。
但是同樣很當然的,某個人就完全沒有辦法去體會那種純粹的意境。於是早幾年前薑殤雲就出去外麵一個人闖蕩了,雖然兩人時常有聯係,但是薑殤雲卻完全沒有辦法閑下來,結果這幾年倒是把她的身體鍛煉的越發強大了。因為她是女孩子的緣故,所以作者我實在很不想說強壯這個詞!
薑殤飛繼續過著白天在這小小的村莊裏做著萬能先生的工作(就是村子裏有什麼事情發生人們都拉他過去解決),晚上心平氣和地進行修煉的日子。而薑殤雲卻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時不時地用飛劍寄回來一些古古怪怪的東西,幾乎都是從很危險的地方弄過來的,把薑殤飛嚇的眉毛直跳。
“幽魂你個混蛋,你是不是把個性寫反了啊!”薑殤飛每次看到包裹裏的東西,什麼什麼怪獸的鱗片,皮毛,又或是什麼什麼危險地方的特產,他總是忍不住地要腹誹那麼好幾遍。
這天早上,標準的好天氣,孩子們由於家裏有活計要忙,因此今天全部被薑殤飛放了大假。他拿起自製的一頂鬥笠,拿起釣竿出去繼續享受那種直針釣魚的意境。就在他走出門的那一瞬間,一道陰風猛地吹了過來,將他放在桌子上武吉做的一片細小的茶杯墊吹了起來。
“不好!”薑殤飛連忙掐指算了起來,他的大天衍神算遠不及修為不如他多的妹妹,但是對於基本的安危這種事情,他多少還是有辦法算出來的。
“果然,是武吉出事了!”薑殤飛手微微一震,“自在,今天我有事情要出去,就不去釣魚了,幫我把東西放回去!”
就在這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從他身後的房間裏走了出來,“先生,你不去釣魚了呀?”
“是啊。”薑殤飛撚了撚自己長長的白色胡子,“今天我要出去一趟,中午跟晚上估計都不會回來了。”
“是的,先生。”幾年前被薑殤飛從瀕死邊緣拯救回來的小孩呂自在完全把薑殤飛當成自己的父親,自己的主人一樣服侍,倒在一開始把薑殤飛嚇了一跳。
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薑殤飛也就釋然了,便把他留了下來,當成了自己的半個徒弟,雖然他的身體不適合修煉,但是對於武技的修煉卻有著相當獨特的天賦。
至於為什麼會把這小孩取這麼個名字,卻是薑殤飛的一番心血了,在他看來,沒有什麼比自由更加重要,而自己已經被一個叫命運的家夥開的一個大玩笑卷進了這莫名其妙的世界裏,在解決完一切前,自己是沒有辦法做逃離的。但是這不妨礙自己希望自己的徒弟能有一個好的歸宿。
姓呂,那是他們本來的姓氏,而自在,則是薑殤飛的希望。
但是世界若是會按照著他的希望來的話,他也就不在這裏,而是在家裏跟母親妹妹享受著現在絕對享受不到的溫暖了。
薑殤飛歎了口氣,“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算了,雖然我們現在見不到母親,但是獲得了這麼強大而詭異的力量,也算是一種收獲了!”
雖然他寧願不要這種收獲的。
“先生慢走。”呂自在站在草廬門前,對著薑殤飛由衷地道。
“恩,我會盡量早回來的。”薑殤飛對著他笑了起來,然後很是仙風道骨樣子地走了出去。
一出到城外,薑殤飛就立刻放出自己的飛劍,一飛而起。倒不是說沒有飛劍他就飛不起來了,而是這裏的周圍都被他自己布置了一座巨大的陣法,不論是什麼人,用飛行法術飛進來都會遭到攻擊,而唯一不會被他的陣法攻擊的,就隻有帶著他力量印記的法器。
而他現在渾身上下連一絲力量的波動也沒有,要是不知情的人見了,還會以為他真的是一個行將就木的死老頭呢。
“武吉啊武吉,你可千萬別給我出事啊!”薑殤飛歎息道。
而此時的武吉狀況顯然非常的不好,一隻長箭從他的右邊肩膀上穿了出來,帶出了大蓬的鮮血。顯然這支長箭也不是什麼簡單的大路貨,而是加注了力量的奇特法器。
“嘖!”他一咬牙齒,猛地將箭從肩膀上拔了出來,隨手扔了出去。
“在那邊。”不遠處,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他連忙衝了出去,被抓到的話,他的下場連想都沒必要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