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穀北側的一處山峰之上,一個新建不久的磚瓦房與周圍破破爛爛的泥石房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房間之內門口的衣架上,一道不和諧的震動加手機鈴聲在房間吵鬧的聲響中顯得有些渺小。
“跳馬直接將軍!哎我說老張,就該這樣…”
“狗屁!後麵那麼大一尊炮你沒看到麼,虧你當年還是炮兵出身…”
“那那那!趕緊把帥挪出來,不然車往下一拉就等死吧!”
“什麼聲音?老段好像是你的手機響了…”
“哦?都等著,別動我棋,我去接個電話,今天老張你就等著帶你那幫新兵蛋子晚上十公裏越野吧。”屋內有著一張圓桌,圓桌之上此刻擺放著一副華夏流傳已久的娛樂工具象棋,而對弈的兩人都是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此刻拿紅方一側的那位起身站了起來說道。
來到門口的衣架位置,將上衣口袋中的手機取了出來按下了接聽鍵說道:“喂,找誰?”
摩爾鎮,一條小巷之內。
秣行聽見手機中傳來的聲音後笑著說道:“段大隊長,最近怎麼樣?”
“孤影?你怎麼可能有我電話,李裂天給你的吧,怎麼?什麼風竟然能讓你這家夥給我打電話,又想掀我帽子了不成?”聽見聽筒中傳來的聲音,瞬間就明白了聲音的主人,他對秣行的印象不可謂不深。
這位中年大叔就是段劍,狼牙特種大隊的大隊長,大校軍銜,自幼父母雙亡,十六歲參軍,在沒有任何背景的情況上靠著自己的智勇雙謀,加上過人的膽識和豪情的一齊走到了今天狼牙特種大隊大隊長的位置,更是一個軍事界的傳奇人物。
“哪敢呀,找您還真有點事情,不過是私事,秦鍾宇您認識麼?”秣行將左手插進了牛仔褲的口袋裏,右手舉著電話放在耳邊,斜靠著一旁的水泥牆說道。
“秦?秦...秦什麼你再說一遍!”段劍似是沒有聽清楚秣行說的話,不過聲音中傳來的顫抖之音也是顯示了段劍隻是不敢去肯定自己聽見的話。
“秦!鍾!宇!”秣行一字一頓的說道,耳筒中傳來段劍的顫音,也是讓秣行已經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喪鍾…他…還活著?他在哪!?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都他娘的給老子閉嘴!”段劍先是聲音有些發顫的詢問道,而身旁的幾人依舊在爭吵著棋局的下一步走向,段劍轉過腦袋激動的衝著他們一聲虎吼!
房間之內瞬間就安靜了下來,自己的大隊長什麼脾氣,在場的人也都知道,脾氣雖然暴躁但還不至於失控,今天這樣的場景他們也是自打認識段劍以來最厲害的一次。
而段劍剛才口中所說的喪鍾想必就是當年秦鍾宇在狼牙時候的綽號了,很別致的代號。
秣行也是被這一嗓子吼的耳膜有些難受,輕輕用手掌低端的位置揉了揉耳朵繼續說道:“嗯,有點小麻煩,我自己也不太好解決,就勞煩隊長你了,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趕緊說,別賣關子,我什麼脾氣你丫又不是不知道,趕緊的!”段劍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著秣行繼續說。
“得嘞,事情是這樣子的…大概就是這個樣子,我把地址發給你,掛了!”秣行略帶添油加醋的形容了下秦家老小如今的狀況,又略帶添油加醋的形容了下一個黑道組織蒼龍幫。
“他姥姥的!二炮!二炮!二炮!!!死哪去了?!三十秒之內不在我跟前出現,明天放你進獸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