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閃電般將自己腰間的匕首取了出來,轉身向著身後刺去,而左手扶住了自己的脖頸,將自己被割開的氣管和血管封死,之後猛地吸了一股夾雜著血液的空氣,強忍著胸腔之內撕裂般的疼痛蹲了下去,人類的神經係統是在背後的脊椎之內,所以脖頸是被割了一刀以後,疼痛的感覺是不會有絲毫減弱的,反而有上升的趨勢。
看著這名灰熊傭兵團成員的反應,秣行倒是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右手握住了攻擊向自己的手腕,將其向後一拉。
“砰…”
一聲輕響這名灰熊傭兵團成員手中的匕首已經落在地上,感受著手腕之上傳來的力量,這名已經邁入中年究竟生死的灰熊傭兵團成員也是明白了自己今日的下場,手中沒有槍支和道具加上自己已經被割喉,身體根本不能動彈,否則心髒跳動產生的壓力能將自己脖頸之內的鮮血噴射出兩米之外。
他想最後抬起頭看一眼將自己命運收割的人影,不過一隻五十碼左右的野戰軍靴鞋底生生的貼在了他的臉上。
他的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在空中夾雜著脖頸內噴湧而出的鮮血,劃過了一道完美的弧線落在了地上,落地之後僵硬的動彈了幾下身子便完全失去了直覺,這一生就此畫上了句號。
秣行略帶惋惜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不過和同情談不上,麵對自己的敵人,給他們這樣的死法對於秣行來說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看了看莽夫說道:“你這活靶子當得不錯,腦袋被門夾了麼剛才?大呼小叫的生怕人家找不到你是吧!傷口沒事吧?”
將莽夫訓斥了一通之後秣行也是望著莽夫包紮好的左肩問了一句。
“嘿嘿!老大你是不知道,剛才在上麵太刺激了,這一槍打的真爽,好久都沒這麼玩過心跳了,老大你下次可跌試試看,保證你又第一次再來第二次,有了第二次還想第三次…”莽夫拍了拍自己的左肩故作鎮定的咧嘴衝著秣行說道。
“別扯淡了,掩護他們下來。”秣行說完也是向著另一側跑了過去。
秣行轉過身子後莽夫的整個臉都綠了,剛才拍肩膀那一下的滋味兒估計他再也不會嚐試第二次了,無語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吸了一口涼氣之後向著秣行的背影飛奔而去。
“大隊長,讓他們下來吧,把燈都熄了,我在下麵接著。”秣行帶著莽夫來到了那一處擠著繩子的扶手位置時撫了撫脖頸處的耳麥說道。
“自己小心,莽子沒事吧?”耳麥中傳來了李裂天關切的聲音,他現在也是有些責怪自己剛才把李郎和刀刃他們召喚回來的做法了。
也不能怪李裂天的命令有誤,在天魂他們走後,李郎他們呆在原地也是沒有太大作用,他們更是攔不下天魂他們,而灰熊傭兵團和那一批東瀛鬼影也是一直沒有探出頭,將李郎和刀刃他們召喚回來就是擔心他們遇上東瀛的那一批善於隱蔽的忍者,讓李郎和刀刃他們和那批神出鬼沒的忍者打伏擊戰,純屬鵝卵撞石。
李裂天也沒有想到的是為了防止東瀛忍者的暗襲,倒是忘記了灰熊傭兵團的成員,這一次也是犯了輕敵之心,歸根結底也是沒有將灰熊傭兵團的人放在眼裏,也或許是李裂天對於天魂的離去太上心了,沒有意識到這一次危機的出現。
在戰場之上,一個指揮員的失誤導致的下場是難以想象的,不過貴為狂魂的大隊長,就算是由於他的指揮失誤狂魂的成員失去了成名,也沒有人會怪他的,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身處瞬息萬變的戰場,唯一能信奉的命令就是自己的首席長官,而更上層的軍官他們的命令是沒有對錯之分的。
戰場之上,生死與共,本就沒有對錯的煉獄,活下去就是每一名戰士的信仰,當一個戰士甘心用自己的生命換取戰友的生命之時,就是這個世間兄弟二字的詮釋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