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最後一段文字,上傳。看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關上電腦。
薑暖伸了一個懶腰,輕輕的打開臥室的門。小家夥又踹掉被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嘴角邊還掛著晶瑩的口水。
濱海是沿海城市,雖然是盛夏,半夜的空氣還是有些涼意。臥室的窗子半開著,從海邊吹來鹹濕的風不時吹進狹小的屋子。
小心的給他蓋好薄被。拿了手帕輕輕的擦了擦孩子的嘴角。
借著昏黃的燈光,薑暖仔細的看著男孩的睡顏。
很精致的一個孩子,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可能是繼承了她這個母親的基因,烏黑卷曲的頭發,堅挺的鼻子該是他爸爸的基因吧!
薑暖這麼想著,不由的苦笑。聽過很多重生,附體一類的事件。像她這樣重生成一個未婚媽媽的概率還是很低的。
尤其還對孩子的父親一無所知。
因為未婚先孕,被家裏趕出來以後和家人就再沒聯係過,一個人帶著孩子。還是個倔強的單身媽媽。
薑暖看著他均勻的呼吸,記憶裏關於他從小到大的片段,就好像電影一樣,不斷地閃回在腦海裏。他第一次笑,第一次抓傷了臉,長了第一顆牙齒,叫了第一聲媽媽,邁出了第一步……
除了工作,隻有這個孩子是最重要的。他就是她的命。
小心翼翼的挨著男孩躺下,一米五的雙人床,她貼著一邊。和孩子之間還隔著一尺的距離。拉過被子蓋在身上,挺直著身子慢慢的闔上眼簾。
靜謐的夜,除了他們淺淺的呼吸,似乎還能聽到時鍾滴滴答答的腳步。房間實在是很小,除了一張床,一個大衣櫃,就再沒其他的位置。
外間是一個小小的客廳,連通著更小的廚房。
客廳裏是房東留下的舊了的布藝沙發,已然失去了高貴的酒紅色。灰突突的,有的地方還漏了裏子。一個玻璃茶幾,一台液晶電視,一張電腦桌,再無其他。雖然看著規整,卻又十分的擁擠。
廚房裏的廚具也是房東留下的,老式的油煙機,炒菜的時候,吸得雖然幹淨,卻十分的吵鬧。
洗手間在廚房的隔壁,這是薑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客廳的南頭,有一方小小的陽台,隻能放一個晾衣架的大小。
就這麼一個不到50平的老房子,還是頂樓,在濱海每個月的租金都要1500塊。
她們母子才搬過來一周,薑暖合著眼,卻還沒睡,心裏邊盤算著明早要帶著洛洛去社區辦理暫住證,還要找一個合適的幼兒園。洛洛六歲該是上學前班。明年上小學……
給洛洛辦了暫住證,還要去新公司報道。
薑暖懷孕的時候才大一,為了洛洛放棄了學業。前身還是有一定眼光的,居然把職業瞄準了典當行業。這幾年做典當師做的不算高明,卻也小有名氣。
薑暖重生之後,更是如魚得水,在典當行裏做的風生水起。收了幾個死當,還賺了不少。
濱海的元盛典當行才會給她發出了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