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爻掃了一眼周圍的成人們,手不由自主的摸在了刀上,他對這些人的陰冷沒有好感,隻是冷冷的問道:“我爸爸呢?他叫趙大寶。”
“死了。”
很平靜的回答,卻如同青天霹靂一般,瞬間讓羽爻的母親驚呆住了,她之所以艱難的活下來,就是因為她依然相信著自己的老公仍活在世上,在這點上,母親甚至不如六歲的兒子來的成熟。羽爻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隻是嘴角動了動,接著問道:“怎麼死的?”
沒人願意答話,十字軍的戰士用冷漠來回答,一個孩子的問話在他們看來是那麼微不足道,除了一個人。
這個人坐在十字軍長官的身後,衣著和其他人不一樣,他的眼中也是冷漠,隻是冷漠中有著噱笑與不屑,他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心不在焉的回答:“趙大寶啊,被我殺死的。”
羽爻的母親歇斯底裏的質問:“為什麼!!你們不是同誌麼!!”
“沒什麼,我懷疑他感染瘟疫了。他也不是什麼重要角色。別看我,我和其他人不同,看到這匕首沒?每個軍中總有幾個這樣的角色,拿著這種匕首,扮演著劊子手、清道夫……誰有感染瘟疫的可能,我就殺死誰。別害怕,開始人人都反對,後來麻木了,就像他們那樣。你們幾個也不例外,從東瘟疫之地過來,沒救了,別告訴我你們沒感染上瘟疫,我不信那一套~劊子手就是劊子手,別怨天尤人。你們誰要先死啊?”
羅璿麵無表情,隻是蹲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兄長,羽爻一句話不說,隻是把腰間掛著的小刀抽了出來,一字一頓的說道:“誰先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都要死。”
一個孩子口中說出這種話,足以讓人震驚,但更讓人震驚的卻是他的實力。劊子手沒有任何反抗機會,甚至臉上還帶著噱笑,就已經人頭與身體分離開來。
隨後,是一群戰士被一個孩子屠殺……女媧問我:“進入第三者模式吧,這個轉折對你了解羽爻的弱點沒有用。”
“不,有用,起碼,我更了解羽爻了,不隻他的實力,還有他的人生……”我歎了口氣,身體緩緩進入到白光中去。最後瞥了一眼羽爻,他用舌頭舔了舔匕首上的血漬——完全是一個蒼老的少年,而不遠處,羅璿依然麵無表情的蹲坐在地上,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和她無關。
時光又開始流動,不斷的出現一些血腥的片段,都是羽爻單方麵殺人,我在心裏納悶,難道殺了那麼多人,他還沒有麻木麼?可以這麼冷酷的殺人,但每次殺人又都被定義為命運轉折片段……這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除非羽爻的心裏並不想殺人,隻不過,他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活著,就像曾經還沒有實力的我……
還有一點值得在意的地方,羽爻所殺的人裏,大部分都是十字軍戰士。麵對父親被殺的事實,羽爻並沒有表現的像母親一樣痛不欲生,隻是用殺戮的手段來報複十字軍。那段曆史我在十字軍聽過,當時十字軍內的確有出現過紅色恐怖——人與人之間不信任,一旦有人被懷疑感染上了瘟疫,就會被自己的同誌殺死,這是造成一部分十字軍退出組織轉而成立銀色黎明的原因,同時也是聯盟開始排擠十字軍的原因。羽爻的做法很大程度上是代表著當時被殺十字軍親屬的心情的。
命運片段一直到亡靈天災結束,都沒有出現再讓我感興趣的事情。我問女媧:“你覺得這樣看下去,能找到羽爻的弱點麼?其實你說過,命運之門可以看到未來的事情的,那我直接看看明天的比賽不就完了?”
“不可能。”女媧說道:“命運的參與者是不能看到與自己有直接關係的命運的。而且在我所有封印未解開前,你也不具備能看到未來的能力。”
“哎……那這要看到什麼時候啊?難道我就一直看著這個陰毒的小夥從小拿把刀把人當菜切?拜托,明天我麵對的是他啊,越看越沒自信了……”我這麼說著卻突然看到了一個奇特的片段!
羽爻的在這個片段裏,脖子上掛著一個銀色的十字架項鏈,而冷酷的臉上出現了燦爛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