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阿芸還是放棄了，歎口氣鑽進被窩，扭臉就睡去。
楊天正卻睡不著。
因為他感到，身邊的這個女人，不是阿芸，不是。
阿芸，身上的香氣，不是這樣的。
阿芸，也從來不會，主動來要和自己纏綿。
最主要的是，眼前女子的身子，似乎比阿芸瘦一點，隻是一點點。可是，夫妻的感覺，還是讓他很快就感到不同。
有時候感覺很迷茫，可是，有時候感覺卻很直接，雖然，解釋不清這感覺為什麼如此。
要是阿芸是假的，那堂屋土炕上的老太太，看來也是假的了。
但是，楊天正實在想不到，天下還有如此高級的易容術。這兩個人，和阿芸母女兩個，還真的是一模一樣啊。
難道，自己的感覺失靈了，想歪了？
夜色如水，一點點流淌著，楊天正閉上眼睛。
外間堂屋裏麵也沒有什麼聲音，也不知道那老太太休息沒有。
楊天正慢慢地閉上眼睛。
此刻不睡覺，又能如何？
難道，身邊的阿芸，還能和剛才那個村民一樣，伸手就會把自己的心髒挖出來？
一想起剛才的一幕，楊天正身子一抖，看看裏屋的那個小小的窗口。
他還真的害怕，在那裏會突然出現一個蓬亂的腦袋，出現一個捧著心髒的人......
一想起剛才的一幕，楊天正身子一抖，看看裏屋的那個小小的窗口。
他還真的害怕，在那裏會突然出現一個蓬亂的腦袋，出現一個捧著心髒的人......
還好，他這樣想到的，都沒有出現。睡意朦朧中，阿芸伸出手臂，緊緊地攀著楊天正的腰部。她睡得很甜。
楊天正再次看看身邊的女子，再次要確認一下，她到底是不是阿芸。
可是，他越看越失望，越品味越心底發沉，一個勁沉下去......
他不敢睡著。他怕自己，還會和剛才一樣，會突然躺在院子裏的空地上。所以，他心裏很不踏實。
可是，肉體的困倦，還是讓他閉上眼睛。
畢竟，身邊女子的身子，是那麼溫柔，是那麼溫馨，摟著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楊天正忽然醒過來。
裏屋的蠟燭，又是那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熄滅了。
楊天正感到身邊，少了什麼。不錯，少了女子。
原來還緊緊摟著自己的女子，這會兒，也和忽然消失的阿芸一樣，突然無影無蹤。
楊天正激靈一下子，就要坐起來。
可是，還沒等他坐起來，就聽到一種竊竊私語。
“傻女兒，走吧，娘再幫你找男人就是。”
“不，我不走。”
“可是，這小子對你，怎麼不動心？”
“不是的，那才他就要和我那樣，要不是出意外，不就完事了嗎？”
“天下男人多得是，娘再多跑幾個地方，給你再物色物色就是。”
“不要，我就喜歡他，除了，除了他，我再也不想碰任何男人。”
“你，你，唉，想不到你這麼固執。”
“娘，嘻嘻，我跟你這麼多年了，你才知道我固執啊。”
下麵的聲音，嘰嘰咕咕的，楊天正再也不能聽清楚。
不過，剛才的聲音，楊天正還是可以決定，這不是阿芸和她母親的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