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出來，幾個人頓時都愣在那裏。
再看那阿芸，滿臉泛出紅色，好像很激動。
那小霞看看阿芸，在看看黑衣女人，說了一句：“是親生怎樣？不是親生怎樣？”
那黑衣女人，也想不到阿芸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她看看小霞，朝阿芸說到：“他就是我親姐。”
阿芸的臉上，紅色退去，也有點蒼白，她疾走幾步，把那瓶藥放在黑衣女人的手裏，平靜地說：“你們走吧。”
小霞和黑衣女人眼睛裏都一閃，也不停留，朝大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那裏。那小霞突然回頭喊道：“讓那趙海，以後好好做人，我放他一條狗命。”
說完之後，姐妹倆攙扶著，出了院門，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再也沒有影子。
一股風刮起來。
一片葉子，落下來，砸在楊天正的頭上。
又一片葉子落下來，砸在阿芸的頭上。
兩個人，誰也不開口，隻是在黑暗中，默默無言。
“楊公子，小姐，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那掌櫃的，從屋裏走出來，撲通一聲就跪在他們麵前。
現在，他的臉上，也已經滿是淚水。
“公子，要不是你們救我，我們全家都得沒命，你們就是我們全家的救命主人啊，我一定要重重感謝你們，感謝你們。”掌櫃的眼睛語無倫次。
掌櫃的請起來吧，不要這樣。”楊天正走過來，把他扶起。
阿芸看看他，不冷不熱地說：“那個小霞，已經答應放過你，也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掌櫃的連連點頭：“我一定聽從小姐吩咐，一定不會再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楊天正加了一句：“回去找高僧，到小霞墳前，給她超度吧。也讓她有個好歸宿。”
掌櫃的急忙道：“一定會，一定會，唉，是我對不起她啊。”他一時間，又想起了小霞的往日深情，不由得流出淚水。
楊天正看掌櫃的如此，又安慰幾句，他才平息了心情。
經此一鬧騰，天色已經是下半夜了。楊天正和阿芸關好門，回到他們的裏屋，那個掌櫃的，也回到他的房間。
躺在床上，楊天正的腦子裏，滴溜溜轉動著。
懷裏的阿芸，到底又多少秘密？
他是越來越看不透身上這位天仙一樣的女子。
可是，又總感到，自己對她的憐惜之情，越發深厚。
她剛才為什麼要問，那個女鬼她們，是不是親姐妹？......
阿芸也沒有睡著。她躺在楊天正的胳膊上，閉著眼睛，睫毛抖動著。似乎心情波動也很大。
楊天正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不多時，就有一種濕濕的東西，流在楊天正的手上。
而且越流越多。
那個阿芸，終於沒有控製住自己，無聲地哭泣起來。
楊天正也不知道自己安慰她，也許，能讓她哭一場，也是一種放鬆吧。
過了好大會兒，那阿芸才止住了眼淚，用一雙如同含著霧氣又清零的媚眼，看著楊天正。
楊天正低低地喊聲：“阿芸”，一把就把她摟在懷裏，越摟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