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一個普通的罐子,怎麼看不到裏麵?
不隻是看不到,楊天正還感覺到,罐子裏,有一種氣息再流動。
那是一種冰冷冰冷的氣息,從罐子口冒出來。
楊天正想了想,也沒有再看,直接就把罐子口蓋上,又回到裏屋。
阿芸還是媚眼如絲地躺在床上,楊天正仔細一看,阿芸已經脫了衣服。
楊天正再也忍不住,他亟不可待地摟著阿芸,自己的手抖著,脫去衣服。
當兩居活熱的身子碰在一起的時候,楊天正感覺自己能飛起來。
阿芸滿臉羞紅,眼睛迷離,緊緊地抱著楊天正的脖子,半掩紅唇。
楊天正再也不能控製那種激情,把阿芸抱得更緊......
雲雨巫山之後,楊天正覺得自己,都忘記了一切,忘記自己在哪哪裏,也忘記了自己為什麼來這裏。
他現在的心裏和眼睛裏,全部是阿芸。
兩個人又纏綿一會子,才穿衣起床。
來到院子裏,看見夕陽下沉,黃昏已盡。
阿芸說:“相公,你在家等我一會,我去喊母親回家,不能老是在別人家啊。”
楊天正點頭稱是。阿芸很快就出了院門。
阿芸不再身邊,楊天正自己,百無寂寥的在院子和屋裏來回轉悠,實在是無聊。
時間一點點過去,可是,阿芸和她母親,還沒有回來。
楊天正心裏飛起陰影,難道,又和上次,娘倆都又忽然不見?
夜色越來越濃,楊天正的心情,也越來越急躁。
堂屋裏,已經滿是黑影,楊天正心情七上八下,在屋裏轉悠著圈子。
可是,阿芸母女倆,還是沒有回來。
楊天正再也坐不住了,他走出院門,站在那裏四處張望著。
白天還有雞鳴狗叫的村子,現在卻沒有什麼動靜。就好像家家都進入夢鄉一樣。
楊天正的心裏,沒有來由地打個寒戰。
他一扭臉,就看見,原來黑洞洞的堂屋裏麵,忽然亮起一片燭光。
咦,奇怪啊,堂屋裏麵根本沒有人啊,怎麼會有燭光?
楊天正目力很好,他隻是看見燭光,卻沒有看見堂屋裏有人。
他的身上,開始有點冷。
楊天正皺皺眉頭,轉身就朝堂屋走去,每走一步,心跳就加快一分。
離堂屋越來越近,楊天正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腰間。
他第一眼,就看見那個牆角的罐子,罐子口已經被打開!
楊天正眼睛的眼睛,閃閃發亮。
他看見,在堂屋的中央,站著一個人。
一個嬰兒。
一個隻有貓大的嬰兒,渾身是血,站在那裏。
那巴掌大的臉上,嬰兒張開嘴吧,露出尖牙,對著楊天正嘰嘰冷笑。
楊天正感到血液,一下子就衝到大腦,他伸手就掏出符紙,嘴裏念念有詞,要朝嬰兒打去。
誰知道那嬰兒,卻轉身就跑,跑到牆角的罐子那裏,一低頭就鑽進罐子裏麵。
楊天正不敢怠慢,急忙上前,把罐子口蓋上。
此刻,那罐子開始搖晃起來,而且越搖越劇烈,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裏麵出來。
楊天正眼裏露出冷意,他掏出一把符紙,嘴裏念叨著,很快那些符紙燃燒起來,楊天正手一抖,符紙就要往罐子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