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也不再洗腳,她穿上鞋子,朝樓梯走去,很快就消失了。
客棧大廳內,再也沒有任何動靜,除了那不停跳躍的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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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正回到了陰陽客棧。大廳裏空無一人。
他跺跺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關上門。
他有些累了,就脫下衣服,準備上床。
可是,他拉開被子的手,很快就停在那裏。
因為,他又看見一張紙,一張畫著黑邊的紙,放在床頭邊。
還是那樣的黑紙,還是那樣蚯蚓亂爬一樣的字,不過那快字換了內容,上麵寫的是;“你已經死了一次,快離開這裏,不然你還得死!!”
楊天正的臉色刷白,我已經死了一次?難道,我現在不是活人?
到底是誰放的黑紙?
他感到身上,一陣子無比的冰冷,就好像掉進冰窟窿。
呆了好大會兒,他鑽進被窩躺在床上,不多時,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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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了,雨也停息下來。水枝又來到院子的門口。
那個紅衣女子,已經告訴她,昨天晚上,那個人頭的事情。
楊天正死了?水枝滿是迷惑和隱約的害怕。
他的房門緊閉著,屋裏沒有任何動靜。
一個死人的房間,關著門。
她開始敲門,推門,可是,沒有開。
看來,屋裏真的沒有人,自己還得想辦法,把門搞開。
就當水枝轉身要走的時候,門忽然開了。
這不是楊天正嗎?他正微笑著,問候自己:“水枝姑娘,早上好。”
水枝嚇壞了,啊地一聲,就往客棧大廳裏跑去,一邊跑,一邊喊:“他活了,他活了!”
楊天正有點莫名其妙,這水枝怎麼啦?
很快,水枝陪著紅衣女子出現楊天正門前,她們的的眼睛裏,有不出來的意味。
是的,楊天正好好的,沒有死。
那昨天晚上的,那個人頭,是誰的?
楊天正有些奇怪地問:“怎麼回事?你們?”
紅衣女子冷著臉,她想,到底該怎麼樣給這個帥公子說。
“你昨天晚上,去哪裏了?”紅衣女子冷冷地問他。
“噢,昨天晚上,我去街上吃飯,誰知道下起了雨,再加上我喝的有點多了,就在那裏,呆了很晚才回來。”
紅衣女子不再說什麼,轉身就走。
剛走兩步,她回過頭,似笑非笑地對楊天正說:“你知道嗎?你已經死了一次。”
說完了這句,立刻就走出走廊。
我死了一次?死了一次?
就像雷劈一樣,楊天正忽然想到,床頭的那張黑紙,那上麵寫的字。怎麼她也這樣說?
他迷惑不解問還沒有走開的水枝:“到底是怎麼回事?”
水枝也不再隱瞞:“昨天晚上,你的人頭,掛在了客棧的院門上。”
楊天正明白了,怪不得她們看見自己,都這樣害怕。
楊天正忽然笑了起來:“水枝,你看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水枝點點頭:“你是活著。”
“那個人頭呢?我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楊天正饒有興趣。
“丟了。”
“丟了?”
“嗯,被他們丟了,我也不知道,丟哪裏去了。”
唉,水枝歎口氣,眼睛幽怨地看著楊天正:“我可不想讓你死。”,接著又加上一句,“你要是真的死了,這客棧就太沒有意思了。”
說完這句話,她扭著細腰,也離開了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