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索著點起蠟燭。
地上,是幾滴鮮血。
有點怪怪的味道,楊天正忍不住聞了聞。
而現在,人們都議論紛紛,看來那個翠雲小姐,也消失了。
昨天晚上,那個水枝,能不能是翠雲小姐?
楊天正忽然笑了,怎麼可能?那明明是水枝。
可是,昨晚上的那個水枝,怎麼和平時見到的水枝,根本就像換了個人?
楊天正邊走邊想,忽然,一個急匆匆的少年,直接撞到他身上,一下子倒在地上。
楊天正急忙去扶。
同時,他的眼光一瞥,散落在地上的一幅畫,映入眼簾。
那是一幅和平日裏看見的,繪畫手法絕對不同的畫,畫上是一個年輕女子,被一個管家樣子的年輕人,抱在懷裏,看神色,兩個人無比親昵。
稍微留神再看,不論畫麵的人和房屋,都顯得扭曲,詭異。
更奇異的感覺,衝上心頭:那畫上的男女,怎麼有一種好像認識的感覺?
還沒有來得及再多看幾眼,那個少年,已經自己從地上爬起來。
說是少年,其實也已經是十三四的樣子,長得倒也不錯,隻是顯得有些木訥,眼睛裏滿是麻木,還有點害怕什麼的樣子。
那少年看看楊天正,什麼也沒有說,蹲下來自己拾起來那些畫。楊天正也急忙幫他拾畫。
很快就卷好,那少年不聲不響地走開了。
這一幕的發生,倒是旁邊有人看見。
這個說:“那不是原來鎮長的兒子嗎?這孩子越來好像越傻了。”
那個說:“唉,挺可憐的孩子,一家人都燒死了,就落他自己了。”
這個說:“你看他畫的畫多好看,要是賣,我就買一幅”
那個說:“他不賣啊,隻是天天畫。”
楊天正眼前,忽地出現了,那在街中心旁邊,被燒的一片荒涼的院子。這孩子?
好奇心大發,忍不住打聽起來。
天堂鎮原來的鎮長姓夏,夏鎮長家大業大,上結官府,下交鄉紳,很有權勢,隻是結發夫妻生的晚,到40多才有了現在這個孩子,起名夏哲。
可是這孩子,生下來就不會說話,到現在還是啞巴,人看著木訥,其實倒是很聰明,從小就喜歡畫畫。雖然不說話,兩口子也喜歡的不得了。
前幾年,夏玉的母親因病去世,後來,夏鎮長,又娶了個年輕的二夫人。
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前年的一個冬天的晚上,夏鎮長家裏發生了大火,一把火,把夏家燒的精光。
夏鎮長和二夫人被燒死了,大部分房屋都變成廢屋。
萬幸那天晚上失火的時候,不知道他咋回事不在家裏,夏哲沒有燒死。聽說這孩子,有點夢遊症。估計那天晚上,正好夢遊出去了,保住一條命。
那些剩下的丫鬟家丁們,有的還不想離開夏家,可是,後來聽說那裏老是鬧鬼,結果都跑的跑,散的散。
現在夏哲就跟著他的姨娘過活,平時也不幹什麼,就是畫畫。
而那個荒涼的大院子,現在已經是天堂鎮的一大禁地,沒有人敢去裏麵。
聽說,也有人打那片地基的注意,結果是非死即傷,再也沒有人敢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