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唐瑜,我從小就沒了父母,我是和爺爺一起生活長大的。
可在我讀初中的時候,我爺爺就去世了。
我在鎮上讀初中,每一周才能回去一次。那是初二上學期的晚上,我現在還清楚地記得教室的鍾表顯示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半。
我當時正在看《鬼吹燈》,這時候班主任走了進來,說我村裏有人打來電話,我爺爺快不行了,要我趕緊回去見他最後一麵。
我當時整個人就懵了,愣了好一會兒才衝出了教室,往村裏的方向奔去。
由於那天下著雨,路上根本沒有人,漆黑一片的天際似乎隱藏著無數的鬼魅,昏暗的街燈下好像有無數雙血紅的眼睛盯著我一般。
我心裏有些害怕,但一心想見到爺爺的我隻得咬牙往前跑。
等我離開了鎮子時,世界就更加陰暗了,瑟瑟陰風讓人毛骨森竦。
我跑呀跑呀,終於跑到了村口的小河邊,小河邊有一條幽深的小路就通向我家。
也許是天色太黑的緣故,我沒有看清那條幽深的小路,而是憑借記憶朝小路所在的方向走去。
我來不及脫鞋渡河,直接就一腳踏進河水中,河水不深,但還是濺起了激蕩的水花。
可就在這時刻,在我前麵居然也有個人在渡河。
但奇怪的是,他渡河時居然沒有發出聲音,甚至連水花都沒有,而且他就像是飄過去似的。
當然,奇怪歸奇怪,正悲傷又焦急的我哪裏顧得著這些,二話不說就飛快地往對麵跑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有時候也會停下來歇歇腳,但是,那個人總是停留在我前麵十米左右的位置。
我幾乎看不清那人的下半身,隻看見他上麵是白色的,頭發是紅的,兩手耷拉在肩旁,好像沒有力氣,而他前麵卻有一圈微弱的黃色光暈。
這黃色光暈就像是老式手電筒打出的白熾燈光一樣給人一種陰森之感。
我認識村裏的所有人,無論是八十歲的張奶奶還是剛滿月的小剛弟弟,我隻要看一眼就能認出來,但眼前這人我真的認不出來,我甚至辨別不出他是男是女。
“喂,前麵那位叔叔或嬸嬸,可不可以等我一下,我沒帶電筒”,我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不是腦子抽風,居然會主動打起了招呼。
眼前這人停了下來,片刻之後又繼續往前走,而我也鬼使神差地跟著他飄了起來。
前麵的路卻消失不見,隻知道眼前是一片黑暗,就是掉進了墨水一般,隻有眼前那一道白影甚是清晰。
突然,那白身紅發的人轉過身來。
媽呀!現在我想起來都是後背發冷,那根本就是不是人,而是鬼!
隻見他崢嶸的臉是青色烏黑,兩顆獠牙修長,一雙眼睛流著血,血紅舌頭卻伸得比他手還長。
這鬼朝我衝了過來,而我已經嚇得不知道喊也不知道跑了,雙腿軟得像一灘泥,身體就像墜入了冰窖,牙齒抖個不停。
那鬼張開了血盆大口,就像巨鱷咬向獵物一般咬向了我,我居然還傻愣愣地站在那裏,嘴裏隻喊出了兩個字:“爺爺!”
“大膽孽畜,不得傷害我們大人!”這時候,不知從哪裏傳來一句話,就像是鍾聲一般回蕩在天際。
然後,就在我感覺胸悶氣短,脖子快被勒斷時,一道黑色的閃電劈了過來。
這倒黑色閃電劈向了咬向我的這青麵惡鬼,這青麵惡鬼一下子就變成了一股青煙,而那道黑色閃電卻幻化成了一人。
這人頭戴著高高的黑色方帽,黑色方帽寫有形似小篆的字,全身著黑色長衫,一手握著長串鏈子,一手拿著寫有“追魂”二字的令牌,但也是青麵獠牙,恐怖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