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混沌的世界,
沒有天,
沒有地。
晃晃悠悠的在其中飄蕩,感覺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要睡著了。
然後被從身後抱住了,
一個溫暖又熟悉的感覺。
你...是誰?
想要努力回頭看一眼,
但拚盡力氣,
卻也隻是微微睜開朦朧的眼睛。
隻見,一雙包裹住自己的黑色羽翼........
激昂的馬克西姆《出埃及記》高潮聲驟然響起,手機連叫帶跳(震動)的催促著主人的醒來,昂揚的音樂足以把瞌睡蟲統統趕跑。
啊~~~,關閉音樂坐起來伸個懶腰,床上的男子一臉瞌睡的打了個嗬欠。
揉揉眼睛,嗯,居然又流了這麼多淚。話說打嗬欠應該不會流這麼多吧?把枕頭都浸濕了一小片。
這著莫名其妙的夢,老是弄的自己睡不好覺。但不知為啥,心裏對此卻生不出絲毫不滿,仿佛恨不得永遠沉淪在哪個夢裏一樣。
這也太可怕了。
他叫段楚河,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自幼父母雙亡,於孤兒院中長大,在好心人的支持下讀完了高中。又憑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Z市X大學,靠著自己半工半讀加上國家的補助,也算是讀到了大四,眼看就到了即將畢業的時候了。
他讀的是計算機專業,雖然這一行隻要你肯吃苦不介意當碼農,並不會像其他專業一樣畢業等於失業,不過付出的都是勞累和心血啊。
而現在他就在學校外麵租著房子上班,沒辦法,雖然學校還有地方住但是離實習地點實在是太遠了。
“哎,還是學校好啊。沒有課的時候可以盡情的睡到中午,不僅舒服,還能省一頓早飯,多劃算。”他一邊嘟囔著,一邊抓緊時間穿衣洗漱,不到十分鍾就全部搞定。然後急急忙忙的向樓下跑去,業內規則本來就是實習生沒人權,要是再敢遲到,那麼在你那可憐的實習工資上再扣上兩筆你還得賠笑著說應該的。
一切都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但為什麼總感覺心裏有點不安呢?
不想了,相信第六感是女人的特權,咱一個大老爺們兒,想在要做的還是趕緊消滅掉眼前的油條胡辣湯,然後趕緊上班去才是正理!
吃飽喝足,段楚河結完賬掂起包,抄小路往公司走去。他租房的地方離公司並不遠,倒也不用擠公交。哼,看看那些買了房子的,工作在城裏,居住在城外,每天花三四個小時在上下班的路上,哪像本大爺,步行都比你們快。嗯,可喜可賀。
我租房子我自豪!
這往公司走的路就那麼幾條,走到多了也就自然知道哪裏的路最近。不過這些都是大樓之間的小胡同,很是陰暗。外表越是光鮮明亮的大樓,他們之間的夾縫就越是陰暗汙穢,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很多人都覺得這種地方不安全,不過一般來說白天還是沒問題的。至少段楚河自認為,自己是典型的心中無鬼不怕鬼,身上無財不怕賊,自己又是一個大老爺們兒,長的還挺壯實,也不用防“狼”。自然是走的心安理得。
不過都說人們夜路走多了總會裝見鬼,雖然指的不一定是真鬼,而且現在也是白天,但段楚河還是有一種裝見鬼了的感覺。
兩個蒙麵的男子正在死死的捂住一個小女孩的嘴往一輛麵包車上拖,敞開的車門上可以看見裏麵還有好幾個孩子。
段楚河躲在牆角糾結的看了看手裏的公文包,又看了看那兩個人高馬大的劫匪,不確定他們手裏有沒有武器。
誰不向往英雄?又有幾個能成為英雄?孤兒的早熟讓段楚河早就過了熱血上頭年紀,如果劫匪身上有凶器的話自己上去也隻是送菜。
此時那個小女孩已經被仍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