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傑心裏蕩漾著感動和激情,伸手就將司徒蘭抱起來,同樣脈脈含情地看著司徒蘭-------。
剛才馬英傑隻是做了一場夢,在夢裏馬英傑和司徒蘭重複了他們最美好的一次愛愛過程,那次以後,馬英傑內心總會有這樣那樣的陰影,而司徒蘭也總會有這樣那樣的猶豫,是啊,他和她在某一時刻相聚於一體,可是,可是,那隻能是黑暗中的相聚,一如他做的這場夢,當晨曦一爬上來的時候,夢就得醒。
馬英傑躲著沒動,晨曦越來越多爬進了窗台,馬英傑盯著這些晨曦,現實和夢境再一次交織在一起,再一次在馬英傑的內心攪動著,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突然變得鬱鬱寡歡而孤獨寂寥。
“如果人生亂了腳步,節奏不變卻乏了身心,候鳥錯過了季節,還是在遷徙,從哪裏又到哪裏,候鳥何時才能找到定居的歸宿,季節輪回看不見劃滿傷痕的翅膀。而且人生如果沒了方向,真心無改卻失了自由,白雲錯過了風兒,那軟綿綿的身體竟經得起隨風飄搖,這份犧牲,風不懂珍惜。有了依靠,又沒了情感的源泉,隻能擱淺沙灘,貝殼錯過了大海,大海廣闊無垠,巨浪滔天,怎麼會在乎卑微的貝殼的心事,它不懂有貝殼的存在。流了眼淚,濕了心田,長了荊棘,我錯過了你,所以滿是裂痕,用疼痛塞滿,鹹的淚水隻是傷口上撒鹽。我錯過了你,但這顆心不知在何處,你也望不穿。你不是花兒也落去,你不是葉子也飄零,你不是季節也變遷,你不是風兒也不停,你不是大海也逍遙,而我錯過了你,真情可否會凋落?我不是綠葉也情願,我不是大樹也等待,我不是候鳥也尋求,我不是白雲也追隨,我不是貝殼也默愛,可是我錯過了你,也許愛情是偉大的,我是卑微的。而雨又錯愛了雲,隻能獨自在人間迷茫;沙灘錯愛了貝殼,永遠也得不到它的心;茫茫紅塵,大千世界,你又會錯過了誰,或真愛了誰?我錯過了你,你走了你的路,沒有結果,也是一種結果,錯過的結果。”
馬英傑睡不著,隨手翻到了一本書上,寫著這麼一些話,可是馬英傑卻越看越難受,更讓他難受的還有下麵,他伸手去摸的時候,覺得下麵內褲濕乎乎粘糊糊的,下麵出了很多東西。
“唉,”馬英傑長歎了一聲,他正是身體肉望強烈的時候,可是哪個女人才真正屬於他呢?老板有欒小雪,他敢有司徒蘭嗎?就算他現在被司徒蘭弄得da飛機,他也不敢去找她啊。
馬英傑歎完氣,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將內褲脫下,用衛生紙擦幹淨內褲上遺留的東西,再去衝了衝下身,因為沒帶衣服出門,隻得穿上這條已經弄髒的內褲去找司徒蘭。
當馬英傑和司機小汪一去國際城大酒店時,馬英傑還是一個人去了二十樓,還是看著電梯一層一層的跳,可他的卻如這個數字一樣,也是這麼閃著,跳著,說不出來又是一種什麼感覺,特別是身體的內褲,還是有些粘,讓他老感覺某種不自在。
當二十樓到了的時候,馬英傑走到司徒蘭住的房間門口,那個夢又不適宜地閃了閃,他又極為尷尬地舉手敲門了。隨著司徒蘭的一聲“請進”,馬英傑推門走了進去。
司徒蘭竟然還在床上,馬英傑不確定地問:“你沒鎖門?”
“嗯。”司徒蘭很輕地應了一句,在馬英傑耳朵裏,這一聲“嗯”極為柔情,盡管是這樣,馬英傑卻不敢看司徒蘭了。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不鎖門嗎?”司徒蘭顯然沒有起床的意思,問了馬英傑一句。
馬英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想走,可是司徒蘭不發話,他既然進來了,他敢走嗎?他很清楚司徒蘭問這話的意思,她在為他留著門。但是馬英傑不能說,一如他不能告訴司徒蘭,他其實夢到她,其實一整夜他和她在夢裏翻江倒海地愛愛了一整夜,他更不能告訴司徒蘭,他為她打了飛機,為她髒了內褲。在這個時候,他不能有半絲的曖昧,縱使他的內心翻江倒海般全是欲念,他也不敢再和司徒蘭走近半步。
“你就那麼怕你的主子嗎?”司徒蘭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聲音變得極為不滿地質問馬英傑。
“蘭姐,你已經是老板的妻子了。”馬英傑很正色地說了一句。
“馬英傑,你說這話啥意思呢?”司徒蘭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她昨晚想馬英傑會來,至少會給她信息,會給她一點點曖昧的情調。可是這男人,竟然沒有行動的同時,也沒有半句曖昧的話。看來,她猜得對,她現在這個身份,就是給馬英傑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靠近她半步。
司徒蘭這一夜其實並沒有怎麼睡,一方麵是她的身體在想著和馬英傑一起的歡愉,別一方麵卻又是不甘心。如果她和馬英傑之間出現問題的話,隻能是她丟掉馬英傑,而不是被馬英傑這麼不冷不近的涼著。
“姐,你就放過我吧。我不敢了。”馬英傑轉過身,盯住了司徒蘭,可他的眼裏,可他的臉上卻分明閃著司徒蘭看得見的肉望,那種肉望與一切無關,隻也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有關。
司徒蘭難過了一晚上的小心眼,在馬英傑這種表情中突然蕩然無存了。她竟在心疼起馬英傑的同時,高興了起來。她知道,其實他的內心有她,隻是,他越不過他主子的那一道坎。
司徒蘭沒有再強逼馬英傑,再說了,她還有正事要辦呢。隻是司徒蘭還是歎了一口氣,從床上下了地,抱起自己的衣服去洗手間。再出來的司徒蘭又是一個馬英傑必須去仰視的公主和官太太,不過,馬英傑沒有去看司徒蘭,任由司徒蘭說:“我們回吳都去吧。”
第73章
兩個人一前一後下了樓,上車的時候,馬英傑坐在前座,司徒蘭坐在後座。不過在司機小汪要發動車子的時候,司徒蘭還是對馬英傑說:“馬英傑,你後來坐吧,我有事再和你商量。”
馬英傑很有些尷尬,不管怎麼樣,這可是回吳都啊。不管怎麼樣,司徒蘭可是老板羅天運的名義上的妻子。但是司徒蘭既然如此說了,他要是不去,司機小汪很容易懷疑他和她的關係。
馬英傑便應了一聲說:“好的,蘭姐。”馬英傑從車子裏推門而去,裝作大大方方走到了後座,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小汪把車子發動後,司徒蘭便在後座對馬英傑說:“傑克先生要終止和他們簽合同的。”
“合同?”馬英傑不解地側過臉去看司徒蘭,司徒蘭此時的臉上沒有一絲與情感有關的內容,倒全是馬英傑看不懂的一種嚴厲。
“嗯。他們準備和傑克先生簽訂關於林子溝被新城建設的合同。我們現在就去林子溝,我倒是要看看林子溝是一塊什麼樣的風水寶地,竟然被他們化如此大的代價和動作爭搶著。”司徒蘭談起工作的時候,一點也不馬虎,馬英傑一聽,突然明白了,他們為什麼要搶林子溝,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對不對,他沒有去說,就讓小汪把車子往林子溝開去。
因為有小汪在場,司徒蘭和馬英傑說話一直很公事公辦,倒讓馬英傑的尷尬減輕了不少,在車駛進吳都的時候,老板給馬英傑來了一個電話,馬英傑一接,羅天運便說:“小蘭和你一起回吳都了?”
馬英傑沒想到老板這麼快就知道他和司徒蘭的行蹤,便在手機說:“董事長,是的。蘭姐說要去林子溝看看,我們現在去林子溝。”
“我知道了。”羅天運又是這話,又是一說話就掛了電話。馬英傑不明白老板打這個電話的意思,便把目光飄向了司徒蘭,司徒蘭“哼”了一下,沒理馬英傑,把臉轉向了窗外,馬英傑很難為情起來,隻好不再說話,也看著窗外。
還好林子溝很快到了,小汪把車子停好後,馬英傑先從車裏走了出來,趕緊繞過去替司徒蘭開車門,司徒蘭倒是很享受地讓馬英傑服務著,沒一絲的不好意思。馬英傑等著司徒蘭的計劃,也沒在乎司徒蘭的態度。
馬英傑領著司徒蘭繞著林子溝看了一遍,看到林子溝後山一大片的荒蕪時,司徒蘭站著沒動,她一直看著,似乎要用目光仗出這一大片被荒蕪的土地有多少,這一片空置地,如果被他們低價買進來的話,再在這片空地上設計出他們想象的一座新城來,確確實實是很不錯的主意。可是這個地方很明顯不利於高鐵站的實用性,雖然可以發射性引進各種路,但是那種代價遠比設在邱家灣的代價大得多。邱家灣的交通是十分便利的,而且離城,甚至離吳都對麵的另一座城市古州也是一江而隔,從這裏上古州的引橋處,不足兩公裏的路,天時,地利都具備高鐵站的發展,隻是這裏密集的人口多,真的整體搬遷的話,補償的資金就遠比林子溝大得多。
司徒蘭終於明白了,站在這一片擋不住視線的荒蕪地上,司徒蘭越發明白,他們一定在這片地上做了手腳,而且誌在必得。
司徒蘭看的時候,馬英傑一直沒說話,他已經意識到了某些問題,但是他肯定清楚,他意識到的問題,相對於老板和司徒蘭來說全是小兒科,所以,他除了去聽,去學外,不是他多話的時候。
司徒蘭和馬英傑正在看這片地時,馬英傑的手機又響了,一看又是邱建平的,馬英傑很有些不禮貌地問了一句:“邱董事長,又有什麼指示呢?”
“我在你的辦公室門口,你不是讓我白天來你辦公室的嗎?躲著不見了?”邱建平半點也不在乎馬英傑的態度了,馬英傑這才記起,他確實讓邱建平等他從省裏回吳都後再找他,沒想到這老頭這麼固執,真的找上門了,在事情沒有明確化的情況下,馬英傑還是要見他的,再說了,他還想知道邱丹丹背後站的人是誰。於是對邱建平說:“邱董事長,麻煩您再等一會兒,我馬上到。”說著,馬英傑把目光轉向了司徒蘭,司徒蘭知道馬英傑有事要處理,便說了一聲:“走吧,回去。”
司徒蘭和馬英傑又一前一後地走進了車子裏,馬英傑這一次坐在前座,司徒蘭沒再喊他,大約到了吳都,她還是會在意自己是羅天運名義上的妻子吧。
小汪把車子開進了吳都,馬英傑讓小汪先送司徒蘭回到了十三陵,在羅天運那幢小二樓處,馬英傑下車再一次替司徒蘭開了門,司徒蘭笑了笑,沒說話,不過還是對馬英傑做了一個讓他去辦事的動作,那動作馬英傑看得明白,有她的關心和擔心。
馬英傑又是一陣感激,因為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牽扯著這麼大的利益,那麼足以可見這個利益團體有多大。現在最讓馬英傑擔心的是,如果錢光耀部長也被牽進個大利益團體之中來的話,他和老板能抗得住嗎?傑克先生就算不簽約,還會有別的專家來簽約的。這一點是難不到他們的,而且冉冰冰老早就提要在林子溝置地,都是一種信號的。這些信息,老板知道嗎?不過,司徒蘭回吳都,這一種名義上的夫妻因為共同的政治目標,會交流的。
馬英傑如此想著的時候,吳都政府大樓到了,馬英傑從車內鑽了出來,這一次他對這幢大樓竟產生出一種幻覺,一種讓他都不敢確信的迷糊感。
馬英傑走進了電梯,這個時候他很不想遇到人,特別是古慶明。好在已經是上班中途,電梯裏還真沒人,他倒安心地按下了要去樓層,直接去了五樓。
馬英傑走到自己的辦公室外時,邱建平果然蹲在門口。馬英傑一來,金副主任便迎了上來,喊著馬英傑說:“馬主任可來了,這老人非要說和您約好了,就是不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