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野丫頭身體不受太大傷害的情況下,想辦法讓她不能再懷孩子。記住了,不要傷害她的人,特別要讓她盡快恢複出院,她在醫院呆一天,對我的不利就會多一天。她生下來的孩子,你一定要保護好,走漏半點風聲,我拿你是問。”司徒蘭在手機中命令著李衛,她必須保護好這個孩子,隻要孩子跟著她,隻要孩子管她叫媽媽,她一定會善待孩子的。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羅天運對這個野丫頭的感情這麼深,如果這個野丫頭再一次懷了孩子,她這麼精心設計的一切不是白費了嗎?她並不想趕盡殺絕,可羅天運的態度,讓她不得不再一次出手,不得不為了孩子的將來而考慮。這個孩子是她的,她不會再讓別人來爭奪屬於她的東西,更不會再讓別的女人來享受她要的東西。

“好的。我一切聽二小姐的安排。”李衛說完這話後,司徒蘭就把電話給掛斷了。隻是李衛看著手裏的電話,心,還是不由自主地往下沉著-----。他幫司徒蘭調換了那個丫頭的孩子,用一個被打掉的死嬰騙了馬英傑,是因為司徒蘭已經不能生孩子,而她現在是羅天運的妻子,如果讓欒小雪帶著這個孩子,她作為妻子的地位就會受到威協,在這一點上麵,他還是支持司徒蘭的。隻是現在,司徒蘭竟然還要在這個丫頭身上下毒手,還要讓她以後也失掉懷孩子的機會。

李衛沒有想到司徒蘭會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可是他敢違抗司徒蘭的命令嗎?再說了,他已經幫司徒蘭調換掉了孩子,他如果不繼續幫司徒蘭做下去的話,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隨時會消失,而且隨時會被司徒蘭以另外的名義製他於死地。他現在才知道,上賊船容易,下賊船就難。除了繼續照著司徒蘭的吩咐去做的話,他還能怎麼樣呢?除了犧牲掉那個丫頭外,他也顧不上那麼多。隻是他還是很有些猶豫,還是很有些對不住那個丫頭的感覺。畢竟這等於是廢掉了一個女人的一生,而且用的是如此殘忍的手段。

李衛的內心無論如何矛盾,可他的腳步還是走進了醫院,他還是偷偷地配好了藥,換下了欒小雪明天要打的點滴。做完這一切後,李衛並沒有想中那麼輕鬆,反而是更加沉重了。這與換下孩子不一樣,孩子還是活著的,隻不過換了一個人養著而已,對於孩子而言,換一個媽媽,從李衛的角度來說,比放在那個丫頭手裏要幸福得多。畢竟司徒蘭擁有的一切,不是那個丫頭可以比擬得了的。再說了,那個死嬰也不是他造的,是一女人自願打掉了,恰巧被他運用了一下罷了。做這一切的時候,他的內心還算安定,可是現在,他偷偷配藥的時候,內心還是波動著,他從來沒有如此陰謀地去傷害一個人。

第二天,李衛上班後,一直忐忑不安。可他又擔心欒小雪的身體有異樣,於是,他去了欒小雪的房間。不過,他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欒小雪還在打點滴,馬英傑一見李衛走了進來,很客氣地站起來和李衛打招呼,欒小雪也想和李衛打招呼,李衛用手勢阻止住了。他望著馬英傑說:“孩子恢複得不錯,別擔心。現在要緊是大人的身體,要盡量靜養,爭取早日出院。”

“謝謝李醫生,我妻子的身體目前恢複還不錯。”馬英傑應了一句,李衛沒看馬英傑,而是走近了欒小雪,欒小雪臉色好了許多,他望著欒小雪問:“現在感覺如何?”

李衛問這話時,內心很有些緊張,畢竟欒小雪打的點滴裏有著傷害性極大的藥,那是毀掉一個女人的夢想和希望的藥,更是讓一個女人最致命的藥。

李衛看著欒小雪,一種內疚和擔心在眼裏還是不自然地閃現了一下。

“我的身體沒什麼問題,我就是想孩子。我什麼時候可以看到孩子?”欒小雪熱烈地看著李衛,她的目光滿是期待。李衛卻不敢去看欒小雪的眼睛,而是快速地把目光盯住在了藥瓶上,這些藥瓶都是他親自配製的,等於是謀殺欒小雪的一種藥。他雖然聽命於司徒蘭,不過真正站在欒小雪麵前時,真正麵對如此單純的女人時,他的內心還是不斷地滾動著糾結的情緒,好在,欒小雪看上去沒什麼大的問題,他更鬆了一口氣。可是他現在的不自然,被站在一旁的馬英傑看到眼裏,他站著沒動,也沒說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