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如果有美女相伴,那就是更美妙的事情啊。”吳海坤也在電話另一端開起了玩笑,兩個扯了幾句閑話,便收線了。
香香這個時候的臉色才恢複過來,她對馬英傑說:“謝謝馬經理這麼頂力相助,謝謝啦。”
“其實這是我的工作,你們配合了我的工作,我要感謝你們才對。所以,我們幾個開開心心地海邊好好享受一番吧。”說著,馬英傑站了起來,對著大海孩子般地喊了一句:“我來了。”
梅潔和香香也站了起來,學著馬英傑的樣子喊:“我來了。”沙灘上的人便全把目光投向了他們,馬英傑一點也不在乎,他發現這一刻,他太想放鬆自己,太想回歸到沒有任何職位的那個馬英傑。
“我唱歌你們聽吧。”馬英傑興致極高。
“你還會唱歌?”梅潔和香香同時問馬英傑。
“我大學時可是樂隊的隊長。”馬英傑驕傲地說著。
馬英傑便唱了一首周華健的《海角天涯》:
流浪漢 流浪去找夢想國
夢想世界在天邊也在海角
來又往 尋覓我的夢想國
夢想與你在荒島建幸福國
潮夕降 如若你可在我旁
象海裏發現孤島那份感覺
每日迎麵浪接浪
幹不了的汗和汗
誰能別讓我啟航
可給我去躺一躺
尋覓你 對天對地尋覓你
縱使孤單不放棄
那管是好壞天氣
誰是你 滿天遍地誰是你
縱不相識都最美
醉生夢死為等你
我為誰人在飄泊
仿佛靠我的直覺
如能尋獲你
我會放棄漂泊
啦...啦...
啦...啦...
馬英傑唱得很投入,也很自我,在大海的邊上,沒有人認識他,也沒有人知道他是誰。
梅潔和香香也聽得那麼地投入,大約該放下來的東西全部放下來了,歌聲在大海的邊上純粹就是歌聲了,一如生活在大海邊上,全是真實的生活本身一樣。
馬英傑、梅潔和香香唱完歌後,就從岩石上走了下去,三個人在海邊開始如孩子一般地戲水和玩耍,誰也沒想到明天的事情,誰也不去想,從海南回去後,會發生什麼了。
馬英傑、梅潔和香香在三亞玩得暫時忘掉了鴻浩集團的一切,他們仿佛回到了最本能的自己,又仿佛回到了最純真的自己。放開自己,其實有時候才是最幸福的。沒有任何被綁住手腳的輕鬆感,在三亞的海邊,給了馬英傑最最純真的享受了。他和這兩位曾經以為是敵人的女人一起,吃著海鮮,喝著紮啤,聊著與商場完全沒關係的話題,對於馬英傑來說,這種感覺竟然很樸實,也很實在一樣。難道人真的是在什麼環境想什麼事嗎?
馬英傑正喝著紮啤的時候,手機響了,每次隻要馬英傑的手機一響,梅潔和香香都會收住笑容,緊張地盯住馬英傑,這一次又是一樣,雖然已經是傍晚了,雖然該下班的人都下了班,應該是與工作沒關係的事情。可她們兩個臉上的表現,還是讓馬英傑酸了一下,是啊,她們盡管玩的時候那麼快樂,可是,她們的內心還是留著巨大的陰影。商場這個圈子毀壞一個人的能力太強大了,何況是兩名女人呢。一想到這一點,馬英傑就會擔心欒小雪,就會有內疚和自責之感。是他把欒小雪逼到這條路上來的,也是他引著欒小雪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他就如梅潔引著香香一樣,一步一步地走進了她們所無能撐控的一個圈子之中。除了滿身的傷痕外,剩下來的就是她們麵對大海時的番然醒悟。
三亞帶給馬英傑的如果也是這樣的番然醒悟,那該多好啊。可是馬英傑做得到嗎?在梅潔和香香的緊張中,他還是容易被她們的情感所動,還是容易為她們的存在而去想象現實之中的種種。
馬英傑掏出了手機一看,竟然是司徒蘭的。她怎麼又來電話了?是她不放心他和梅潔在三亞,還是不相信他和她是來招商引資的?馬英傑不能再當著梅潔的麵接司徒蘭的電話,再接的話,會被梅潔看出他和司徒蘭不正常的關係,他不能冒這個危險,那隻是屬於他和司徒蘭的隱私,一輩子壓在內心最底層的隱私!
馬英傑看了梅潔和香香一眼說:“愛人的電話,這裏太吵,我出去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