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軍醫官在場,我沒能騎馬前行,隻有待在馬車上看著沿途的風景。出發後的第四天中午,我正在完成軍醫官交代的任務,喝下一大罐藥水,以往常一樣,自己望著“苦水”,沉默了半天,在醫生的再三催促下,咬咬牙,隨即一口而幹。
等著雷奈克醫生收拾完東西,下了馬車,我卻時下無聊,便對著麵前身穿法軍列兵製服的勤務兵說道:“你,去把特派員請到我的車上。”
猶裏西斯臉色有些不自然,猶豫的回答道:“抱歉,將軍,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找過特派員3次,但每次都被拒絕,而且今天上午特派員仍留在布裏尤德鎮,沒有隨隊前行。”
猶太男孩委屈的話語,我當然聽的出來,明白弗雷德還再與自己慪氣,起因很簡單,我沒出席在馬塞城裏的議員、代表們為自己舉行的歡迎儀式,緣由也更簡單,他們其中有很多人是間接殺害拿破侖的凶手,雖然我不可能懲罰他們,但也不會與他們中的任何人見麵,這是我出發後,在上校墓碑前發過的誓言。
悻悻地,我掀起厚厚的鐵板,望著窗外的逐漸不一樣的樹木、田野與村落,感受著大風與越來越低的氣溫,我與巴黎的距離在慢慢地縮短。不經意間,發現自己的管家已經垂目自語已1個小時,於是湊了過去,觸在他的耳朵邊,高聲問道:“我親愛的老管家,在想錢爸爸,還是錢媽媽?!”
聽到著番話,沒等桑德羅反應,猶裏西斯卻差點笑出了音,可能是畏懼前任管家的威嚴,男孩有些痛苦轉過頭,竭力製止自己的聲音。而桑德羅並沒有任何表示,在繼續完成了他的頌詞後,麵無表情的說道:“我是在讚頌偉大的摩西與所羅門王,這是一個成年猶太人每日必修的課程。而你,我的將軍,看到你胸有成竹的樣子,相信你今天的課程已經全部準備好了。”
管家的話中有話,動身的前幾天我就接到猶太人秘報,在自己前往巴黎的路途中,將有糾集在一起的貴族餘孽會對我實施暗殺。為應付這一突發事件,我要求自己的侍衛隊提高警覺,準備相應部署,從起程的第二天開始,就不斷有人藏匿在樹叢中,房屋裏向我所在馬車施放冷槍。當然早有準備的我在所有馬車上都配備了厚厚的鐵板,以保護自己,因為在這個時代,無論是滑膛槍,還是來複槍的子彈都無法穿越5毫米的金屬製物,除非是大口徑的實心炮彈。貴族們幾次偷襲的結果,隻是增加了我方幾名侍衛的輕傷,卻捕捉到大批保王黨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