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好像打得好厲害呢!暗箭聯盟的人全都出動了。”
“好像拿到打開玻璃門的那把鑰匙是衛靈的功勞。”
“對了,對了,是不是馬花撒死了?暗箭聯盟少了一個人?”
問著問著,大家紛紛把大塊頭和雷音圍在了中間:“你們兩個昨天都在那裏,快給我們講講吧!我們都好想知道。”
“嗬嗬,好吧,你們想知道什麼?”大塊頭和雷音爽朗地笑著。能參與像這兩天這樣的搜救和戰鬥,這兩個人可是平生第一次。他們以前從來沒有機會經曆與暗箭聯盟的直接交鋒,而這一次不僅驚心動魄地參與了,而且還大獲全勝,他倆別提有多自豪了。所以,對於大家感興趣的、想知道的,他們是有問必答。
於是,既有好奇提問的,也有繪聲繪色講述的;既有一浪高過一浪的驚歎,也有一陣高過一陣的歡呼。寵物沙龍裏熱鬧得就像一個盛大的聚會,網絡居民們的命運從來沒有像這樣緊緊聯係在一起,而網絡安全的事情,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與他們自身的安全和利益緊緊相連。
穿山甲和海無憂先去了海淘灣,看到裏麵辦公室有好幾個工作人員在工作。這兩天他們都忙於找人救人,這裏已沒有再來過。現在來這裏,是問問 工作進度。
“聯盟的新平台建設得怎麼樣了?初步成形了沒有?”穿山甲關切地問。
雖說這幾天聯盟的人都忙於大事,但是,出事前交代過的工作,這些工作人員卻沒有停下來,一直在設計。其中一人回答說:“這個平台功能全麵,我們已把基礎設施準備完畢,這兩天再進行組合和調試,估計很快能完成。技術上有一些更新,組合完成後再測試一下穩定性。”
穿山甲分別拍拍這幾人的肩膀,感慨地說:“能有你們這樣勤奮、負責的好助手,是網絡的幸事啊!好樣的,繼續吧!”
兩人出來回互聯網總部了。
昨天冷眼怪喊收兵之後,它們幾個倉惶撤回。在撤回的路上,冷眼怪還奇怪那些人為何不追趕它們,因為眼見它們都已是敗兵了,哪有不乘勝追擊的道理?況且他們還沒有救出被關的洛笛等人,為何就輕易放棄追趕了呢?當時它並不知道那把鑰匙已在剛才的搏鬥中掉落下來,被對手拾起。
它們急急撤退,雖然知道馬花撒已在那裏悲慘地斃命,但當時的情況確實顧不上它了,先把自己保住再說吧!幾個人邊逃邊擔心後麵有追兵,狼狽異常地逃回了蝸牛殼隧洞。直到在這裏坐下喘息,幾個人還是驚魂未定,總在側耳傾聽,生怕門外再傳來對手的聲音。
過了好一陣,它們慌亂的心才漸漸平複下來。直到這時,冷眼怪才有心思打量了這幾人:枯葉蝶身上的傷最多,翅膀上被刺破和啄出了許多洞,翅膀邊緣也有多處殘缺,這些都是剛才在盡力回旋,保護冷眼怪造成的;星星盤被冰致極的劍刃紮傷,這會兒還在疼得它“噝噝”直吸冷氣;黑筋看來沒什麼事,安靜地坐在那裏,不知在想什麼。對於枯葉蝶受的傷,冷眼怪很是心疼,就像傷在它自己身上一樣。現在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幕情景,想起枯葉蝶的表現,再看看它遍體的傷,冷眼怪不禁滴下了幾滴淚。
幾個人看到了冷眼怪在落淚,不禁大為驚奇——這是它們有生以來頭一次見這個冷麵冷心的人掉淚,它也會有淚?幾個人大為不解,連枯葉蝶也不敢相信似地看著冷眼怪。“它這是在做秀吧?是裝給我們看吧?”這是當時幾人共同的想法。
別說,這一次冷眼怪雖然是平生第一次哭,卻也是真哭,當然,做秀的成分也有一點,但主要還是它內心想哭。它想起了今天發生的一切,想起了自己執意要去近處查看,想起了枯葉蝶為了它遭受的傷害,想起了馬花撒悲慘的結局,想起了它們這幾人是如何狼狽逃回的,想起了它們一次次的失手,想起了弟兄們越來越少,這一想,不禁百感交集,萬千感受湧上心頭,淚水自然就滴落下來。
它這一哭,也令旁邊坐著的幾人心裏更加難受,於是更加沉默,也更加沮喪,個個垂頭喪氣,不願意說話。這時冷眼怪抬又起頭來,細看身邊的枯葉蝶,用手摸著它翅膀上的那些洞,想說些安慰的話。但這話剛要說出口,它卻突然有了一個比它剛才掉眼淚還令人驚奇的發現:在枯葉蝶背上的那把小鑰匙呢?它把枯葉蝶上上下下看了個遍,沒有!枯葉蝶對冷眼怪的這種表現剛更為驚奇:它這是在幹什麼?又是撫摸我,又是上上下下地看我?還把眼睛瞪得那麼大!
最後,冷眼怪發出了近乎咆哮的聲音:“那把鑰匙不見了!鑰匙在哪裏?!”
這一聲咆哮,令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渾身打哆嗦——多麼可怕、多麼淒慘、多麼絕望的叫聲!它們微微抬頭看冷眼怪,卻無法回答它的問題。枯葉蝶也是一臉茫然,它根本不知鑰匙竟然不在它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