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得罪蒙辛博放在一邊,得罪龔建國,即使李方宏當上市長,也保護不了段永海,段永海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龔建國索命辱屍。
聽完李方宏的計劃,段永海當即提出了反對:“這樣做,有些不靠譜吧?”
李方宏說:“這是省紀委和組織部領導研究同意的,怎會不靠譜?你行賄的事情他們可以內部擺平,到時送到檢察院,以情節顯著輕微不夠犯罪,或輕罪不訴,就可以把你放出來,沒關係的。”
段永海說:“怎麼會沒關係,那麼一搞,我還怎麼在江湖上混?我的臉麵往哪裏放?江湖上的人還會放過我?”
李方宏有些生氣,說:“隻要官場有人罩著你就行,混江湖的還不是看官場的勢力?再說了,你難道沒做過類似的事,隨便敗露一件,都夠你喝一壺的。”
這話已帶有露骨的威脅意味。
段永海聽了,沒有出聲,隻在心裏盤算脫身之計。
李方宏繼續說:“老弟,我告訴你,這是省委周書記的意思,是省紀委的領導親自來抓現行,你有什麼可擔心的?這種事做了也就做了,以後的政治格局是可以預料的,你的好處,更不會少你的。”
段永海想起前麵做過的那些事情,那些自以為隱匿得很好的事都被龔建國查得一清二楚,這種明目張膽的事一旦做出來,龔建國一定會讓他五馬分屍,不得好死!龔建國的威逼讓段永海心裏引起了顫栗。
但他也不敢得罪李方宏。李方宏有周懷翎這個後台,不是隨便哪個能夠扳倒的。
那麼,吃虧的隻有他——風箱裏的老鼠,兩頭受氣。
李方宏見他沉默不語,試探地問:“還有顧慮?”
段永海想到緩兵之計,說:“讓我考慮一下,好嗎?也許可以想出萬全之策?”
李方宏說:“事情很急,就在這兩天就要做成。”
“容我想一個晚上,您們也想想,也許有更好的主意?”段永海說。
李方宏說:“好吧,那我先回去,明天中午我等你電話。”
送李方宏回了省委黨校,段永海打電話給朱大彪,問他在哪裏?自春節前,他與龔建國見麵之後,他與朱大彪的狼狽關係有了裂痕。以前,他們策劃搞倒蒙辛博的事情都是朱大彪執行的,朱大彪不同意示弱。段永海跪倒在龔建國膝下後,沒有敢把實情告訴朱大彪,隻是說還在談判中,還有緩和的餘地。他想在關鍵時候,把朱大彪交出去,現在就需要把他拖住,但他與朱大彪的交往已不像以前那麼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