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辛博說:“我明白了,其實曹操還是缺乏高超的政治智慧。”
“一個人要成功,既要攘外又要安內,兩者缺一不可。在我看來,曹操這個人霸蠻,擅長武力鬥爭,但該當即立斷時卻有些優柔寡斷;另一方麵呢,曹操這個人手段毒辣,但陰謀狡詐有餘而陽謀機智不足。”肖勤果然說得有理有據。
蒙辛博說:“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老弟,太讓我受益了。我要能經常跟你討教就好了。這樣吧,老弟,以後我每次回省城都給你發信息,你有空就回,沒空就刪掉,有空就一起出來坐坐,沒空你就忙你的?”
肖勤說:“好啊,我也想能經常向哥哥討教討教呢?我就覺得跟哥特別投緣,不知不覺中就話多了。”
飯吃完了,肖勤要走。蒙辛博緊緊地握著他的手,送到樓下,說:“你這個小弟我認準了。我不是說漂亮話的人,但我誠心擺在那,日子還長著呢。”
“你是我姐夫呢,當然是認準了的。還是姐送我回去吧,隻是辛苦姐夫還在這裏等。”肖勤說著,鑽進王玫的車裏,向蒙辛博揮手告別。
轎車啟動,肖勤又從車窗裏伸出頭來。蒙辛博趕忙走過去,聽肖勤說:“我忘了,有一個人想見見你,跟你說說話。具體說什麼我也不清楚。我想你姑且聽著,如何決定,你自己考慮,反正也可以多方麵的了解一下情況吧。”
“好的,聽從老弟的安排。”
“那就這樣啊,我讓他過來,你自己慎重啊。”肖勤說。
看著王玫的車揚塵而去,蒙辛博的心仿佛也被車帶去。省裏對他的調查結論肯定已經出來,而且報到了周書記的案頭,為什麼周書記遲遲沒有批?是周書記不認可調查結論,還是周書記認為結論下不下無所謂?這一段時間,蒙辛博一直在等待這個結論,並時不時地無端揣測上意。當王玫說出約了肖勤時,他覺得機會來了,可以解開這個疑問,但從接來到送走,兩人一起坐了大約兩個小時,這些問題卻一直梗在心裏,想問卻沒有問出口。他知道秘書也不是萬能的,秘書也是最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那麼,身邊的人就更應該明白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問對了友誼長存,問叉了,肯定從此打入另冊。
肖勤肯定是知道結論的,所有呈閱周懷翎的材料都要經過他的手,或許他還知道其他一些關於蒙辛博的事情,所以才應約前來,才說出那一番關於曹操的話來,官場的人不會枉自議論,每一句話都要有所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