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雙掌按在婦人的後背,熱力帶動形態滲透入婦人體內。心神隨著熱力在婦人體內遊蕩,五髒四府皆走遍,除了有些疲弱之外,皆無異常,就感覺怪了,怪病主要出自身體內部,無異常就表示無病,可婦人為何說倒就倒呢?
他聯想到心,身體無病,那就是心病了。常言說,心病還需心藥醫,他沒有心病,但可以暫時緩解,一般這種情況乃腦部思慮過多,導致腦細胞衰竭,人才容易暈厥。
還有,她一發病,臉上憂傷就濃烈,一切根源,應該是憂傷所致。
想清楚情況後,他馬上心神進入腦部,同時熱力夾雜著形態跟上。
果然,婦人的腦部還真是衰竭得嚴重,如果說腦是一個鮮亮的吉子,那此刻婦人的腦部就是一個柿餠了。腦都成了這樣,時常休克也屬正常。
生物體源於自然,無論如何變化,它的初始是不變了,往往初始是最原始東西,無任何瑕疵,但隨著人參與社會活動,各種東西就要滲雜其中,變得不自然。
婦人的病也是如此,隻要讓她的腦部恢複自然,便可治愈,但若想根治,還需心藥啊!也就是說他隻能暫時治愈婦人,帶她的憂傷再泛濫時,又會複原!
婦人很可憐,段易想不透,究竟有什麼牽掛著她呢?令她如此受折磨。
小樹形態果然了得,在婦人腦部滋潤了一會後,竟然慢慢地鼓脹,‘柿餠’灰暗顏色消去,變得橙亮有光澤,條條腦體該有紋路清晰,這是複原的跡象。
“小樹形態果然了不得,如此病患都能立即治愈,難怪怪怪恢複得那麼快。”段易暗笑,擁有如此手段,他已經不就是不死之體。
段易的手還是按在婦人背後,得到治愈後,她慢慢地蘇醒,當睜開眼見到段易動作,微微地點著頭,算是道謝,但並不驚奇段易手段,作為首都的人,她見得太多了。
“謝謝你救了我。”婦人開口。
“先別說話,一會後就好。”段易還在控製形態,已經處於收尾階段,不能分心。
婦人點點頭,便閉上眼睛,查看恢複情況,可這一閉眼,令她臉色驚變,立時瞪開大眼睛盯著段易,眼中充滿著各種情緒。
段易緩緩鬆口氣,大功告成,可看到婦人那圓眼時,心中一愣,暗道:“這是什麼眼神?”
太說不清道不明了。
一會兒,婦人察覺到自己失態,別過臉,捋一捋頭發,穩住心緒,緩緩地開口:“段神種師,你是哪裏人?”她不問段易是怎麼治好她的,竟然問起出處,這不但令段易懵,黃心蕊也懵了。
“港城市人。”段易不想去隱瞞。
“哦!父母可在?”熊慧顏說出這話,眼中充滿這無盡期待。
“健在。”段易隱瞞了父親失蹤之事兒。
聽到這話,熊慧顏微微有點失望。
“可有兄弟?”
“有一大哥。”段易一定也不隱瞞,本來對一位陌生人不應該如此,但他控製不了自己,此刻完全是潛意識使然。
熊慧顏聽之更失望,竟然開始垂淚。
段易看之不忍,但不明白婦人為何問如此不著調的話,不過他不想去詢問,有些事問多反而不好。
“算了,蕊,我們走吧!”熊慧顏不再客套,見得不到心中答案,便要離去,神情很黯然。
而之所以她問那麼多不著調的話,因為,她從段易治愈她的手段中感覺到了淡淡的熟悉氣息,可是,一切都……
“慢著!”段易很不忍,“我答應你,但不是此刻出發,希望給我一段時間,我必到首都。”這不是虛言,首都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
熊慧顏難得露出一笑,黃心蕊就笑得甜了,那聲音帶著嬌嗲說道,隻讓段易吃不消。
“謝了,我叫黃心蕊,我媽叫熊慧顏,我們乃首都黃家之人。”話畢,兩人很快就離去,不想再打擾段易。
“首都黃家,不會是三大勢力之一的黃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