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都抬走。”麵具人厲聲喝道。對於這三人,他並未下殺手,隻是令之痛苦昏迷過去而已,當然,何承業此人禽獸不如,被毀了子孫根。
經過一番折騰,餐廳營業停滯,原有的客人走個精光,後來的客人聞風而走,連老板都不敢露麵。
此刻,餐廳裏隻剩下陳商、麵具人、蟻海瑤兩女,當然,此麵具人正是尾隨何承業而來的段易,很合適宜地出現,化解了這一幕。
陳商眼睛火熱地湊了過來,完全沒有發現蟻海瑤那幽怨的目光正盯著麵具人。
“大能,我乃武林社陳商,對你的大名,可是崇拜得很,今日一見,果然風騷如此!”陳商很懂時機地過來搭訕,臉上堆滿了笑,當然,奉承的功夫也不錯,比畢升強多了。
“嗯!你很不錯!”段易誇獎,剛才陳商為蟻海瑤挺身而出,他看在眼裏,而且,他乃武林社之人,頗具好感,不過有點意外,此人為何認識他,似乎他的名頭還未響亮到如此程度。
“那是小事,我武林社任何人遇到此事都會如此做,倒是大能你,正如師兄所說,我等的楷模。”陳商這拍馬屁的功夫了得。
段易麵具下微微一笑,他知道陳商想親近他,並不拒絕,他還想到武林社一趟,或許這個人能幫上忙。
“你師兄?”
“哦,我師兄乃畢升,在選婿中同樣入圍之人。”陳商馬上回答。
“嗯!”段易點點頭,如此說來,陳商知道他,就說得通了。
“你是海郊大學的學生?”
“正是!”陳商不隱瞞。
“嗯!我對武林社仰慕得很,有時間能否領我走一趟?”段易並沒有掩飾意圖。
陳商聽之大喜,“那一定,我經常活躍於校園,隨便問一人都可找到我。”
段易倒是意外,驚歎陳商的醒目,當時他也是這樣暗示畢升的,畢升卻猶豫不決,而陳商卻毫不猶豫地答應,還真是不同人,處事方式不同。
“你先去忙吧!有時間找你。”段易還有事要辦,便讓陳商離開。
陳商望了望蟻海瑤,會意,很識趣地離去。
麵對著幾年不見的蟻海瑤,她憔悴了不少,令人痛惜,望了望這個曾經讓他們三人相約的地方,段易心中百感交集。時間如流水,物是人非,當初的相識、相知,此刻卻不敢相認,還有,索天音訊全無,連相認的機會都沒有,一切都變得漸行漸遠,再不複當年。
他本想褪去麵具和兩女相認,但他不敢,麵具人麵對的敵人太恐怖,他不想他熟知的人參與其中。
蟻海瑤依舊緊盯著,緩緩地走過來,眼神漂浮不定。
“是你嗎?”她知道不該如此問,她認識的他聲音不嘶啞,也沒有如此能耐,但就是控製不了內心渴望問出聲。
她很希望他是,希望是他救了她,這是一直以來的念想。
望那熟悉的眼神,段易差點禁不住衝動,大聲說,我是,但他不能,隻能眨了眨眼睛,將自然泛出的內疚隱去,再舒緩舒緩心情。
“蟻小姐,我之所以知道你的名字,那是因為我碰巧聽見何承業對你圖謀不軌之言,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他知道蟻海瑤在問什麼,隻能半真半假地回答。
其實說出這話時,他的內心無法平靜。
“哦!”蟻海瑤聽到這話,木然地低頭,有點失落,憔悴的臉顯得更加憔悴。期望落空,等了那麼久,他還是沒有出現,更沒有任何消息,她幾欲崩潰。
“對不起,我失態了,感謝剛才搭救之恩了。”蟻海瑤無神地答謝,隻有純粹的答謝,而沒有承諾,因為她已經無力去承諾了。
段易很內疚,但麵具的遮蓋下看不到任何表情,他想多說幾句話,可又不能,說多了隻會害了她。
“沒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段易抑製住情緒,豪爽地說,“這班人歹毒,你們還是離開吧!”
“嗯!”蟻海瑤走了,走得落寞,沒有任何言語,此刻,她提不起說話之心。本來隨行的毋穀藍還想說什麼的,可是蟻海瑤都如此了,隻能作罷,奇怪地看了一眼段易,便陪著蟻海瑤走了。
“咦!被認出來了?”段易怔了一下,毋穀藍這個表情很怪,似是非是,令人難以捉摸。
“算了,認出如何,不認出又如何?這個世界錯綜複雜,一切隨緣吧!”
偌大的餐廳空無一人,顯得淒然寂寥,段易歎一口氣,抬頭望天花,惆悵不已,他還是邁不過自己那關,他們是兄弟。
“索天,你們本是一對,此刻卻在哪兒?不要讓她太孤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