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1 / 2)

十五六歲的姑娘們都是青春無限,才華橫溢的時代。

我們班級也不例外,所謂“才女”真的不止一兩位。其實我們班不少女生都是非常地有才氣。有才氣的女生身上獨有一種氣質,是其他人所不能擁有的。在我的印象裏麵,她們不僅文章寫得好,而且還有很高的文學素養,大多數時候,那個時候的我們無論男生女生,空閑的時間喜歡聚在一起瘋鬧。而她們似乎來自另一個世界,隻是靜靜地坐在某個角落讀自己喜歡的書,或者做自己喜歡的題目,有一種清新質樸,高雅淡泊的感覺。

在我所認為的審美觀裏,有才情的女子就是美的,這可能和大家的審美觀有很多出入,不過當年的我甚至直到現在都是這樣認為的。也許我的想法是不對的,但這也恰恰是我為什麼在大學裏麵找不到知音的原因之一吧——到了大學大家的生活方式完全改變了,我所堅持的那份努力終究是不夠的。在我的記憶中,有四位女同學令我至今難忘。

說來也巧,其中三位女同學呢和我在同一所初中,更巧的是她們三個是同班同學,而且她們的班級和我的班級僅僅隻有一牆之隔,但是我竟然從來沒有見過她們幾個其中的任何一人!也許老天是公平的吧,上高中的時候我們幾個不約而同地就都到了同一個班級裏。也許是因為太有才氣而所帶來的氣質不凡吧,她們三個竟然都引起了我的注意,初次見到她們我就覺得,她們三個以後一定不簡單。後來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

至於還有一位女同學,我便和她很熟悉了,因為她曾經是我的小學同學。很文靜的一個女同學,像是一支潛力股,因為她的才情是慢慢地成長起來的,不像另外三位一開始便是盛氣淩人。其實做潛力股沒什麼不好的,慢熱類型的人相處起來還是很舒服的。也許正是她們的存在吧,我骨子裏的一股潛力被逐漸地逼了出來。

四位女生分別姓陳、何、牟、史,有一種《紅樓夢》裏麵賈史王薛四大家族的感覺。她們四個人各有各的特點,卻又彼此和睦相處,關係很好。四個人每個人都能稱霸一方,卻又彼此緊密聯係。這讓同學們很是敬畏。

先來說說何同學。之前我有說過很令我難忘的一位女同學,沒錯,就是她。何同學就是她。她是我們班最先公認的“才女”,也是令我頭疼的一號人物——她寫的文章總是有很深的思考在裏麵,而且我很少能夠讀懂她的文章。然而她的文章卻並不缺乏可讀性,她的每一篇文章的用詞很是考究,值得去細細品味。這也許和她良好的家教有關,總之她的思想深度絕不止步於一名高中生。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我才知道,她的父親是我們學校的老師,用我們的話就是“高幹子女”。因為身份甚至地位的特殊,加上這麼一個前提條件,這樣的學生往往會接受比其他人好得多的教育,因而在很多的班級裏就分這麼兩派:教師子女和非教師子女。兩派之間就不經意地產生了一種看不見的隔閡,其實誰都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但這也是誰都不能左右的。

何同學最可怕的地方在於她的“全才”:隻單單會寫一手好文章是不可能被稱為“才女”的,她會唱歌,會跳舞,會彈古箏,總之,除了強勢,她還有風情萬種的一麵。在高中第一個學期即將結束的時候,我們班集體舉辦了一次聖誕晚會,全班同學都能拿出自己的一點小絕活來展示。何同學唱了一首英文歌,還是很不錯的,很耐聽;而至於彈古箏,那是後來了。我們高二結束的時候舉辦了一次誓師大會,大家就最後瘋狂了一下,把家長們都請來了,所以那次是大家真真實實地在家長們麵前露了一手。其實在先前彩排的時候,我就看到了她和另外幾名同學在一塊兒排練舞蹈,而之後又見到她在教室裏麵練習古箏曲目(因為是體育課,大家都不在教室)。於是我便知道了此女真的是不簡單。

然而“才女”似乎體格比常人格外弱了許多:有一次在班主任的課上,她突然暈倒,把大家包括老師都嚇了一跳,這樣她就隻能暫時休息幾天了。此外,她的聽力還不是很好,高二的臨近校運動會的某天晚自習,我由於負責板報所以在教師外麵忙活著,碰巧她出來幫忙,期間交流了幾句話,我發現她的左耳聽竟然不到聲音!然而她卻很平靜。這對我來說,她令我又畏懼又敬佩,這是多麼堅強的一位姑娘!

下麵來說說陳同學吧,從小學五年級認識她的時候(我是轉校生,五年級轉到別的學校因而認識了她)到高中畢業,在我的印象裏,她就是一位很安靜的女生,這樣給人的感覺很舒服,比較平易近人。初次見她,覺得這就是一位很平常的女生,隻不過比其他人安靜了一些而已,也難怪當時我自己也是個小孩兒。十一二歲的我們隻學會如何玩耍;而十五六歲的我們學會了去注意一個人。這位陳姓女同學過於安靜而並不引起人們的注意,但是所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說的就是這樣的沉默的人。高中三年的時間,我見證了她從平靜到爆發,從爆發到獨霸一方的曆程。人的潛力是無窮的,隻是你想不想去開發,願不願意去開發而已。當然,看到同學如此的進步我的心裏當然是高興的,一個人總不能沉默一輩子,那樣活不出自己的價值的人生還能叫人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