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羈絆(1 / 2)

申屠南將跳舞背在肩上,急速行駛在逃離的路上。而他背上的跳舞,此刻卻已經不知是睡了過去,還是昏迷了過去,趴在申屠南的肩膀上,像是得到了一種依靠,如今也安靜地一動不動。大約過了十幾分鍾,申屠南才帶著跳舞進入了撒丁學院。這時申屠南才敢真正的鬆了一口氣,因為那什麼教會的人,是不敢來到這裏抓學員的。不過對於那什麼教會,申屠南此刻也是極為好奇,他不明白為什麼那個所謂的教父本身手無縛雞之力,卻可以控製實力與一位少將在伯仲之間的強者。

申屠南不顧周圍人看他那滿臉血跡的害怕與嫌棄,向路過的同學問了宿舍樓的位置,便一個人不管不顧的背著沉睡中的跳舞去找她的寢室。申屠南此刻的狀態,宛如殺神再世一般,哪個還敢阻他去路,大家都隻是一味地給他讓開去路,卻絲毫不敢多問什麼。

“砰——”申屠南一腳踢開跳舞的寢室,風行雷厲的走進跳舞的寢室——由於跳舞在複賽中比賽表現搶眼,所以得到了學院的特別獎勵——一人一間的小別墅寢室。寢室裏有一個人正常生活所需要的各種東西:浴室,廚房,陽台,書房......應有盡有。不過這些在現在的申屠南眼裏都不重要,他以最快的速度將跳舞躺在床上,再給她蓋上被子。然後又獨自離開去學校尋一個醫生來。

在申屠南不在的空兒,跳舞緩緩睜開了雙眼。她一動不動地盯著天花板,目光又開始的執著變得迷茫,又變得灰暗,最後又漸漸閉上了眼睛。然而盡管她已經閉上了眼睛,但眼淚依然慢慢的從她的淚槽那裏流了下來,劃過她的兩鬢,濕了枕頭。

跳舞的表情不像平時那麼冰冷強硬,此刻的閉著眼睛的她,像一隻受傷的小獸,不會喊痛,不會****傷口,不懂報仇,亦不懂遺忘。

過一會兒,她睜開早已經被眼淚潤濕的雙眼,忽然起身坐在床邊,對著鏡子理了理自己淩亂的長發,捆成束,不言不語地走進了浴室。她把浴室的門關上,隻能夠看到浴室裏快速上升的熱氣和白蒙蒙一片的空氣。浴室裏隻有噴頭噴水的沙沙聲,是另一種意義的鴉雀無聲。

這時申屠南帶著校醫進來,看不到躺在床上的跳舞,卻隻聽到浴室裏的沙沙聲。申屠南有些奇怪,趕忙衝進浴室內,卻發現浴室已經被反鎖。申屠南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心中一陣著急,無奈之下一腳踹開浴室門,卻發現跳舞還裹著衣服,卻已經昏迷在熱氣騰騰的噴頭下,她的呼吸非常微弱,隨時都有垂危的可能。申屠南趕忙衝向前,一把將跳舞抱起,才發現這噴頭灑出的水溫度是如此之高,跳舞的皮膚已經紅腫了一大片。申屠南顧不得許多,將跳舞藏在自己身下,帶著她出了浴室。

出了浴室的那一瞬間,跳舞像是緩過來些,猛地吸了一口空氣,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著。而此刻她的全身依然還冒著熱氣騰騰的水霧。

申屠南把跳舞放在床上,讓校醫過來看看。

......

不久,校醫將申屠南叫道跳舞的臥室外,說道:“病人身體上並無大礙,身上的浮腫我開些藥很快就可以除去。但是我們剛剛近來的情況你我都看到了,她那明顯就是輕生。當一個人若不想活下去的時候,即使有再多的醫療手段,也無法挽救。”

“那,請問醫生,我能做點什麼呢?”申屠南一陣茫然,經過這麼一大番忙活,自己對跳舞的生死已經是心急如焚。

“你要陪著她,或者說是盯著她,盡量讓她多笑笑。”校醫說道。“她有什麼親人嗎?”

“這個我不知道啊,我是她的新同學。”申屠南為難道。

“這就難說了,要是沒有至關重要的家人或者是愛人朋友的話,這個女孩子很難挺過這一關啊......”醫生直言不諱道。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申屠南聽著校醫的話有些難過。

“心死了,唯一的救火之法,就是讓心活過來。帶她回憶溫暖的事情等等。”校醫搖搖頭說道,“我雖然是一名醫生,但是在這方麵,我的確不如一個親近的人作用大。”

“你快回去吧,盡量看著她。”醫生囑托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