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呂旺沒好氣地道:“說了多少次了,以後不論什麼場合都不許叫我原來的名字,更別叫大人,現在還不是時候,還有。”周呂旺正色道:“包括今日帶回來的兩個姑娘,也絕不能讓她們知道我真實身份,什麼時候可以說了,我自會告訴大家,你們都明白了沒有?”
眾人齊聲應諾。
周呂旺蹲下身來,道:“今天弄來這箱子金子,大家每個人都有份,每人先發五兩金子零花,以後還有,你們每人拿一塊吧。”
眾人狂喜歡呼,險些把房頂給掀翻了,周呂旺喝罵道:“幹什麼!想把全客棧的人都吵醒麼?”
眾人趕緊閉嘴,當麵容上的歡喜卻仍是收斂不了,五兩金子,那是什麼概念!五、六十兩銀子,能買很多田了,居然還隻是零花錢,看來跟了這麼一個大方慷慨的主子比當官還要強上百倍了。
眾人每人都拿了一錠金子,捧在手心裏,像是捧著景德鎮的易碎瓷器般小心翼翼,李二狗更是張開大嘴咬上一口,連聲叫著:“真的是金子啊!這麼多錢,我李二狗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到呢,真不知道應該藏在哪裏才好。”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都在為此事發愁了,周呂旺見他們還在討論明天是不是要去妓院聽小曲,連忙把他們都趕回自己的房間去了,躺在床上時,不禁有些後悔,這些沒見過錢的家夥,今天晚上說不定要集體失眠了,早知道就明天再發工資好了。
正要睡時,忽然想起街上說不定還有盯梢的笨蛋在,猛然驚醒過來,遂披衣起來,來到樓下已關上的門前,透過縫隙向外看去,借著客棧門口懸掛著的兩盞燈籠發出的微光,還能看見兩、三條人影走來走去。
周呂旺暗罵了一聲白癡,這些人的來曆有兩種可能,首先最有可能的就是高俅那方麵的人,開始時在賭場就見到種師道了,而高衙內出事的時候他卻離開了,雖然高俅不敢明著對付自己,但他暗中操縱的密宗門會不會來個暗殺行刺什麼的,誰說得清楚,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些人是於先生派來打探自己底細的。
本來直接把這些盯梢的人抓來拷問一下就能知道詳情,但初來京城,根基全無,立刻便和根深蒂固的高俅翻臉,恐怕非是明智之舉,而且萬一盯梢的人來自於先生的手下,自己這樣做的話,隻會使於先生心疑,而自絕出路。
算了,隨他們去吧,晚上叫八腳他們警醒著點就是了,反正自己怎樣都有塊護身符在,高俅想必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周呂旺上了樓去,正想回房去睡時,經過千羽櫻房門口,忽聽房中傳來“嗵”地一聲響,周呂旺伸手在她房門上輕拍了兩下,輕聲問道:“小櫻姑娘,你沒事吧?”
房間裏忽然傳來嗯嗯唔唔的聲音,周呂旺有些疑惑,正待再問,猛然想到,先前那一聲響,好像是推倒桌凳的聲音,後麵的嗯嗯聲,難道是被人掩口發出的聲音?周呂旺大駭,難道竟是有采花大盜在裏麵!手上力道狂增,發出“砰”地一聲響,登時便將門栓震斷。
推開門時,周呂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